“不是讓護士時時刻刻守著她嗎?為什麼會突然腦電波異常?”伏城沉聲問。
聞言,鐘山麵上有一絲遲疑和為難,但還是如實道:“兩個小時前,夫人和喬小姐來了療養院,進了白小姐的病房好一會兒,沒多久白小姐就進了手術室……”
伏城眯起雙眸,正要詢問的更具體一些,喬蔓月走在付明霞身旁,來到了手術室外。
“阿城,你現在是懷疑我害了白千柔嗎?”
付明霞表情不快,聲音裡多了抹質問。
“當初她救下了你,自然也是我們伏家的恩人,我感激她還來不及,怎麼會害她,知道她在這家療養院裡一直昏迷休養,我這才帶著蔓月趕了過來,就是想來看看她,更何況蔓月和白千柔從前也是朋友,你也絕對不能懷疑到她身上。”
這話帶著些許命令的意味,喬蔓月不免在一旁柔聲道:“千柔至今沒有醒過來,我也很痛心,如果當初……阿城,對不起,我不該提那件事的。”
走廊內,伏城的表情看不出喜怒,隻是眼底仿佛有深不可測的旋渦,斂去了他所有的情緒。
這時手術室門很快打開,醫生走出到伏城麵前道:“伏教授,手術很成功,白小姐的身體暫時不會出現其他的異常了,但是她的腦損傷十分嚴重,必須要儘快請來更加權威的腦科醫生為她手術,不然下一次就危險了。”
伏城衝醫生點了點頭,很快白千柔被重新送入了重症觀察室。
隔著病房門上的玻璃看了眼仍在昏迷的女人一眼,喬蔓月斂去眸底的震驚之色,暗暗垂眸,腦海中有無數的思緒翻湧。
這個角度看過去,白千柔與江晚安還真是像,她甚至有些無法分辨兩人。
儘管兩人長了完全不同的容貌,可是這樣的巧合,還是讓喬蔓月妒忌的同時心生欣喜。
江晚安知不知道,她在伏城這裡,或許隻是一個替身?
想到這裡,喬蔓月當即道:“阿城,我知道你一直希望千柔能夠醒來,正巧我在美國和make醫生接觸過,如果我聯係他,說不定他會願意為千柔主刀。”
等白千柔醒來,江晚安得知她的存在,會是什麼樣的表情?
喬蔓月現在甚至已經有些熱血沸騰。
她眸底湧動著惡意頗深的情緒,臉上表情有些微的扭曲。
這段時日她在江晚安那裡體會過的痛苦,將來,一定要讓她加倍奉還。
伏城的目光始終停留在病房內,眼神沒有什麼波動。
“不用了。”
好一會兒,他答。
喬蔓月驚訝的同時麵露失落。
見此,付明霞頓時勸說道:“蔓月是真的想要幫你,她這麼善良的人也無法看著自己從前的好朋友繼續痛苦,阿城,難不成這一次你又是為了那個江晚安,才不同意的?”
皺眉,伏城看向自己的母親:“和晚安無關,我隻是不想欠外人的人情,這件事我會自己想辦法。”
誰是外人,不言而喻。
喬蔓月臉上的笑容霎時僵住,難堪之色漫出。
這是伏城第一次如此不留情麵,這樣的話簡直像一把尖刀一樣,刺入喬蔓月的心口中。
是江晚安那個賤人,如果不是她,伏城怎麼會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與她劃清界限?
“蔓月怎麼能算得上是外人,伏城,你如今做事真是越來越不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