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寓樓下，顧妃兒抖了抖站的僵直的腿。
“走吧。”
她拍拍旁邊滿臉警惕，活像是炸毛的貓咪般的江亓。
這都兩個多小時了，還不見伏城出來，他們今兒怕是等不到人了。
江亓沉默片刻，給江晚安發了條短信。
“我回學校了，有事給我打電話。”
發送成功後，他將手機收起來，轉身就走。
瘦削的少年的身影，最終沒入了夕陽餘光中，看不清了。
天色昏黑。
公寓內，江晚安昏昏沉沉的推開抱著她的人。
她記不清到底誰先主動，隻知道抵死糾纏。
不像是夫妻情侶間的甜蜜，卻像是兩個生死仇敵。
嗓子裡像是在冒煙，她掙紮著起身，胳膊一軟，又跌了回去。
“怎麼了？”
伏城抱住她，手指掠過她白嫩臉頰。
剛結束沒多久，她就像是喂飽了的貓咪，慵懶嫵媚，風情撩人。
他心底暗暗感慨。
若放在古代，有她這樣的皇後，他怕是要做日日不早朝的昏庸帝王。
“喝水。”
江晚安揉揉腦袋，再次坐起身來。
伏城已經端來了水杯，本想喂她，但她固執的將杯子拿走，自己喝。
他失笑，大手按住她的腦袋，“還在生氣？”
江晚安沒理會他，咕咚咕咚喝完，放下杯子。
她抬眼看著近在咫尺的伏城。
英俊的臉龐，刀削般線條流暢的五官，還有那雙會說話的桃花眼。
也不怪她跌在他手裡。
“你……”
“你和……”
兩人同時開口，又同時止住。
尷尬對視片刻後，還是江晚安先打破沉默。
她的聲音輕輕的，像是不敢驚擾他一般。
“伏城，你說愛我，是真的愛，認定我麼？”
他點頭後，她的眼底再次浮現瀲灩水光。
“什麼時候？”
“很早。”
江晚安苦澀一笑。
很早，到底有多早，可早的過白千柔嗎。
想到那張和她相似的側臉，她深吸口氣，輕輕閉上眼睛。
“你和白千柔的婚事，是怎麼回事？”
“一些陳年往事罷了。”
伏城說完，戳戳她的額頭，“你別多想。”
他含糊不清的解釋，越發讓江晚安起疑。
陳年往事麼？
電視報紙上都在播報他的對白千柔的一片情深，哪怕白千柔成了植物人也不離不棄。
到他嘴裡，隻有陳年往事四個字。
江晚安一時間不知道該同情白千柔，還是該可憐自己。
她不說話，伏城以為她會信他，輕柔牽起她的手，把玩著她粉色的指甲。
“我還沒來得及問你，你和宗晏澤怎麼回事？”
江晚安有些訝異的看向他。
“我們兩個？”
“對，有記者拍到你們一同去超市，酒店。”
後麵的話，伏城沒問出口，隻灼灼的盯著她。
她一時間竟然覺得有些可笑。
他養著白千柔那麼久，為白千柔奔走找醫，和她親密後拋下她就走。
聯係不上他的時候，他都在為白千柔忙碌。
現在為了記者們拍到的照片，就來質問她。
賊喊捉賊，倒打一耙？
江晚安用被子將自己裹得緊了點，口氣清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