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的厲害了,心,是不是就不疼了?
喬蔓月的聲音還在繼續:“你知道阿城怎麼處理實驗垃圾嗎,想起來就用下,想不起,就丟在一邊。”
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她就像是他手中的實驗材料,被榨乾最後一絲價值。
喬蔓月說的痛快,江晚安卻陡然看向她。
“起碼我被利用過,我這本書,他也曾放在床頭翻閱過,你卻從沒被他打開。”
一字一句,說的很慢,卻正中喬蔓月心底。
“你!”
喬蔓月咬咬牙,剛才的得意瞬間被打擊成渣。
“彆得意,翻過不還是丟掉了?江晚安,白千柔已經被他轉移到這醫院裡,他也在這裡守著,可有看過你一眼?”
“那是他的事。”
江晚安沒再理會她,隻看向顧妃兒。
“不是掛了號嗎,我們走吧。”
“走。”
顧妃兒輕啐一口,“一個沒被伏城放在眼裡的女人,也好意思來叫。”
兩人和喬蔓月擦肩而過。
喬蔓月急促的呼吸著,胸膛劇烈的上下起伏,眼底掠過一抹濃濃的仇恨。
江晚安,你得意什麼?
就算你爬了他的床,我也不會讓你再得意!
江晚安和顧妃兒進了醫生診室。
路北冥剛給上一個病人看診完,習慣性的打鈴叫人。
見她倆進來,尤其是看到顧妃兒,他立刻從椅子上彈起來。
“怎麼了?哪兒不舒服?”
顧妃兒將江晚安推到他麵前,“你看看晚安。”
不是她啊。
路北冥不著痕跡的鬆了口氣。
打量了下江晚安,他神色又凝重起來。
“你是不是沒休息好,氣色怎麼這麼差。”
江晚安微微頷首。
一夜沒睡,沒喝一口水吃一口飯,狀態肯定不行。
但她顧不得自己身體,隻死死地盯著他。
就像是溺水的人,看到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路醫生,阿城,在哪兒?”
“樓上啊。”
路北冥邊拿出來聽診器,邊道:“白小姐正在手術,他得守著。”
話音落地,就聽“噗通”一聲。
江晚安軟軟的倒在了地上。
“晚安!”
顧妃兒嚇了一跳,大聲喊著她的名字,路北冥也衝了過來,想將她扶起來。
江晚安身體軟的像麵條一樣,神思恍惚消散前,滿嘴苦澀。
原來喬蔓月沒騙她。
為了白千柔,他真的可以不顧任何人。
她,對他,不值一提。
同一時刻,醫院急救樓層。
喬蔓月將藥遞到了付明霞手中。
“伯母,這是你要吃的藥,注意要溫水送服。”
付明霞接過,滿意的拉住她的手,笑容慈和:“還是你最貼心了,我們阿城要是能將你娶回去,才真有福氣。”
“哎呀,伯母。”
喬蔓月撒嬌的抱住她的胳膊,不停晃蕩著。
“阿柔的手術怎麼樣了?”
提到白千柔,付明霞的臉冷了冷。
“還好,算是度過危險期了,阿城跟make在辦公室裡不知道研究什麼,一直不出來。”
喬蔓月看了眼儘頭的辦公室,微微蹙緊眉頭。
“伯母,剛才我下去拿藥,看到江晚安了,她似乎有些不舒服。”
“那個賤人還追到醫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