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哪兒。”
江晚安問清地址,長長的吐了口氣,掛斷電話,“去櫻花小區。”
“得嘞。”
顧妃兒答應了聲,一腳油門,汽車直接轉了方向。
等車停下後,看到坐在台階上,抱著柱子哭的稀裡嘩啦的宗晏澤,江晚安心軟了下來。
不能因為伏城,就虧待她的大哥哥。
她走上前,濃重酒味撲麵而來,熏的她後退兩步,眉頭緊鎖。
“你這是喝了多少?”
宗晏澤可憐巴巴的蹭上前拽著她的褲腿,沒敢抬頭,怕說話又熏到她。
掃了眼一邊的酒瓶子,她心底更加無奈。
如果真不管他,恐怕他會喝死在這裡。
“起來吧,我將這房子賣了,再在這裡待著,耽誤買主搬家。”
回應她的,是宗晏澤打著酒嗝的懇求。
“嗝,你賣掉房子了?那,你要去,去哪兒?”
“米國。”
“我也去。”
他晃晃悠悠的站起身,又想到什麼,跟她拉開距離,“你去哪兒,我都跟著你。”
“可你家的生意……”
“我說去就去!”
話音落地,江亓突然走上前來,手掌重重按在他肩膀上。
“你去,就照顧好我姐,不要逼她做她不喜歡的事。”
“放心吧,少一根汗毛,不用等你懲罰,我自己提頭回來。”
宗晏澤說完,和江亓擊掌三下。
這是男人的承諾。
顧妃兒也咧嘴笑了:“有他跟著,我家能省下保鏢啦。”
宗晏澤拍拍胸膛,大著舌頭承諾。
“全包在我身上!”
江晚安目瞪口呆。
三個多小時之後,宗晏澤醒了酒,第一時間將兩人的機票買好,帶著幾人去聚餐。
而登機時間赫然就在晚上八點。
江晚安捏著薄薄的機票,將視線投射向餐廳外。
伏城,再見。
醫院。
伏城朦朧睜開眼,感受到胳膊邊的柔軟觸感,聲音帶著剛醒後的磁性。
“晚安,彆鬨,有點癢。”
話音落地,一道稚嫩聲音響起。
“伏城,晚安是誰?”
就像是一道閃電,瞬間擊中伏城,他立馬清醒過來。
看清那張臂彎中的臉龐,他渾身汗毛倒豎。
“怎麼是你?”
沒來得及多想,他先掀開被子,看到兩人衣服整齊,才鬆了口氣。
隻是他動作如此粗魯,將白千柔嚇了一跳,捂著頭哭起來。
“你碰到我傷口了,好痛。”
伏城緩過神,蹙眉拿了張紙巾給她擦淚。
“不哭,你怎麼躺在我身邊?”
“我醒來沒見到你,想找你,媽媽說你在睡覺,我也想睡覺。”
白千柔說著,抱住他的胳膊,眼睛裡滿是依賴。
她隻記得伏城,連叫白母媽媽,都是聽他的話才叫的。
伏城揉揉眉心,將她哄好,交給白母,自己翻身下床。
他要去找晚安。
剛出病房門,就見喬蔓月迎了上來。
“阿城,怎麼不多休息會兒,餓不餓?”
看著她燦爛的笑容,伏城莫名隻覺得刺眼。
他沒理她,錯身而過,視線掃過守在門口的保鏢,臉色更冷。
“鐘山呢?”
他不是告訴過鐘山,充好電就喊醒他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