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
他飛一般的追上江晚安,渾身散發的熱情,幾乎要將她融化。
“哎呀,你輕點。”
江晚安不滿的嗔怪了聲。
他笑笑,隻是拉著她的手,跟她去找趙晉。
“安安,我讓大哥找了最好的女醫生,趙晉說她到了,我們去見見。”
在他們身後,張媽舒心的跟著一笑。
看著小兩口幸福,她的心情也變得很好。
醫院裡一片晴朗的同時,白家客廳中滿是沉悶,仿佛烏雲籠罩。
白父一杯接一杯的喝著悶酒,臉龐冰冷。
“你別喝了。”
白母將杯子搶走,生氣道:“柔兒被欺負的這麼厲害,他還不管,你不想想辦法,就喝酒有什麼用?”
“在想,你別催我。”
白父往後一靠,歎了口氣。
“阿蓮,我看伏城是不想娶柔兒了。”
作為男人,他最理解伏城那一聲妻子的份量。
認定了江晚安當妻子,就不會再裝得下別的女人。
他們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勞。
“那不行!”
白母眼冒凶光,臉龐幾乎扭曲。
“柔兒是為了他變成這樣的,是他!”
“如果他不娶柔兒,當年柔兒給他一條命,他還我們一條命就好!”
一條命?
白父一頓,微微眯起眼睛。
“我記得他為了江晚安,得罪了不少人,起碼喬家就不想放過他。”
“那肯定啊。”
白母歎了口氣。
“我去看過喬家老兩口子,他們就指望著喬蔓月這一個女兒,喬蔓月被按進監獄裡,喬家也破產,他們怎能咽下這口氣。”
“那就好說了。”
白父站起身來,冷笑了聲。
喬父喬母是不中用的,可他們女兒喬蔓月能行。
他得找個機會,跟喬蔓月說句話。
白家在X市還有些能量,白父讓喬父開了個證明,正常探監,很快見到了喬蔓月。
看著眼前形容枯槁,有著一頭短發的女人,白父倒吸了口冷氣。
“蔓月,你受苦了。”
喬蔓月垂下眼睛,自嘲一笑。
是啊,受苦了。
在監獄裡的三年,她嘗儘苦頭,哪怕有喬家打點,也苦不堪言。
如果不是為了出獄,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熬過每一天的。
“說吧,找我什麼事。”
喬蔓月眼底沒有一點光亮,安靜的盯著白父。
那曾經光亮的眼睛,就像是兩汪看不到底的枯井。
白父有種被看穿的錯覺。
他皺皺眉,將伏城和江晚安在國外的事情說了一遍。
聽著聽著,喬蔓月發出淒厲的笑聲。
“我就知道,你想讓我當你手裡的刀。”
“不過沒關係,誰讓我在這裡一直想念他和江晚安呢。”
喬蔓月眼底透露出幾分嗜血的光。
她曾以為伏城對她有幾分情分。
就算最後不會接受她,可也不會趕儘殺絕。
但她錯了。
她的苦痛,都是他和江晚安給的!
隔著監獄的玻璃,喬蔓月慢慢地吐出一個名字。
“去找他吧。”
她盯著白父,輕聲笑了:“如果我還有點用,那就是他。”
白父點了點頭。
他離開監獄前,最後看了眼喬蔓月,發出一聲歎息。
彼時的X市有名的名媛,現在卻淪落到這個地步。
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