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妃兒笑眯眯的將長命鎖往兩小隻脖子上套。
“還有一對銀鐲,先給戴著玩吧。”
江晚安無奈的看著,沒過多久,就將兩小隻裝扮成了福娃娃。
“你啊。”
她搖搖頭,輕笑道:“這麼喜歡,怎麼不自己生一個?”
“沒好男人啊。”
顧妃兒大大咧咧道:“你也知道,我爸一門心思想招贅,可衝著我家來的,不是要錢就是軟骨頭,我看不上。”
“叔叔也是為你好,心疼你。”
江晚安沒再多說。
顧父就顧妃兒一個獨生女,自然寵到了骨子裡。
他生怕顧妃兒嫁出去後,丈夫對她不好,所以從小打了要招贅的主意。
但家世和顧家差不多的,哪兒能願意?
“行了,不說他們了。”
顧妃兒拉著江晚安往前走。
“今晚給你接風。”
兩個女人先行,伏城和江亓在後跟上。
唯獨一個人落在最後麵,怔怔的出神。
正是路北冥。
他沉著臉,耳邊還回蕩著顧妃兒之前的話。
難怪她不肯接受他。
招贅啊。
想到家裡老兩口那冰冷的臉,路北冥嘴裡泛起一抹苦澀。
他和顧妃兒的路,好像沒有儘頭。
一行人走出機場,還沒來得及上車,就見一道人影堵在那裡。
看到江晚安,他眼底一亮,快步走來。
“晚安。”
江晚安的笑容凝固下去。
“怎麼,是打定主意不和我說話了嗎?”
宗晏澤顫聲說著,手指緊緊捏住。
因為太過用力,他的手指關節都有些發白。
江晚安搖搖頭,神色中有著說不出的深邃複雜。
“我們不該做朋友。”
“為了他?”
宗晏澤指著伏城,冷聲道:“你以為他是什麼好人?他將錢借給我媽和舅舅,讓他們去挖我公司的股份,害得宗氏縮水,還找他們逼債。”
“我知道。”
江晚安不想聽下去,徑直打斷了他。
都是成年人,程清玲和程繼禮該為做出的事情負責。
不是伏城逼著他們借錢的,是他們自願要借。
後來伏城放棄了股份,損失了很多錢,也要換她自由。
這份情,她記著。
她曾說過要還錢,可她心裡清楚,還不清。
宗晏澤後退兩步,唇角露出一抹苦笑。
“是了,你現在是他孩子的母親,自然向著他。”
他手掌搭在額頭上,仰天長歎。
有淚,順著臉龐滑落。
當初在公司和江晚安之間,他選了公司。
本想著能在她回國的時候找來,和她修複關係。
卻不想這一切,不過是他自己大夢一場。
顧妃兒看不得宗晏澤做這苦情樣,上前推了他一下。
“沒事就讓開,彆耽誤時間。”
一個大男人,撒謊欺騙了晚安,還來扮可憐。
宗晏澤紋絲不動,抬手賭氣般將一張銀行卡扔到伏城腳下。
“我知道逼債的是你,這裡麵是本金加利息,你跟我媽兩清了。”
伏城溫潤笑著,並沒有去撿。
他安靜的看著宗晏澤,隻淡淡的說了幾個字。
“你給的不夠。”
宗晏澤瞳孔驟然緊縮,死死地指著銀行卡,聲音低沉。
“怎麼不夠,伏城,你彆太欺負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