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母動手的突然,江晚安沒防備,被她潑了滿身。
她穿的是校園風的白裙子,潑了水後,茶漬很快氤氳開來。
那一大團的黑色,就像是一朵濃鬱的烏雲。
顧妃兒和江亓一下子炸了。
“說話就說話,你動什麼手?”
看顧妃兒吵架,江亓不動聲色的端起餐桌上的茶壺,徑直走到白母身邊。
白母本是自己來定菜的,要讓白父請人吃飯用。
沒想到他會動手,頓時嚇了一跳。
“你乾什麼?”
江亓嘲諷的看了眼她,沒有說話,隻是將手裡的茶壺傾瀉。
“嘩啦啦。”
茶水順著白母的頭發澆在了身上,她頃刻間成了落湯雞。
白母尖叫著跳起身來,伸手拽住江亓的袖子。
“好啊,你欺負我一個長輩,我不活了!”
見她往地上撒潑,顧妃兒上前優哉遊哉的按住她的肩膀。
“長輩?剛才你潑水的時候,可沒點長輩的樣子。”
白母氣的胸膛劇烈的起伏著,哆嗦著唇,一個字說不出。
江亓將茶壺放下,沉著臉看了眼她。
“這次是警告,再有下次,我保證白家走不下去。”
“就你?”
白母絲毫不怕她,使勁兒爬起身來,指著江晚安破口大罵。
“插足的狐狸精,靠著一張臉魅惑伏城,搶了我女兒用命換來的男人,我就睜著眼看著你什麼時候遭報應!”
“還嘴硬說不是小三,知不知道我家柔兒的療養費用都是伏城負責的?沒有你,他們早就結婚了!”
江晚安一怔,默默地捏緊手指。
不,不是的。
她不是小三,伏城也不會娶了白千柔。
他是她的男人!
就在她要上前和白母撕扯的時候,一道沉穩的男人聲音在背後響起。
“安安不是小三,是我的妻子。”
是伏城。
他在白母麵前站定,視線輕飄飄掃過白母濕淋淋的衣服,又收了回來。
不知道怎的,白母激靈靈打了個寒戰。
但她還是硬著頭皮,雙臂抱著身體,強撐著看著他。
“你說不是就不是?當年在柔兒出車禍的時候你怎麼說的?你說過,會照顧她一輩子!”
“是,一輩子。”
伏城有些不耐的揮揮手。
“伯母,你彆忘了,我隻說過保證她後半輩子衣食無憂。”
“可你……”
白母還想嘴硬,伏城皺了皺眉頭,打斷她的話。
“有一個一輩子的飯票,保證能在你們百年後還照顧她,是我的真心話。”
“伯母總該知道,我不想做的事,就算是用所謂的紙張束縛,也沒用。”
他說的,就是結婚證。
白母無語凝噎。
他說的也對。
若是伏城鐵了心不管白千柔,她和白父也沒辦法。
可如果不是江晚安,他怎麼能生出來異心?
還是怪這個賤人!
想到這裡,白母最後狠狠地瞪了眼江晚安。
“狐狸精,就靠著一張臉,等你沒了新鮮感,有更漂亮的女人出來,我看你還能得意笑多久?”
說完後,她拿起包包,趾高氣揚的往外走。
江亓眸光一冷,就要快步追上去,卻被伏城攔住。
“阿亓,算了。”
他眉眼清冷,透著股說不出的沉穩。
江亓抿抿唇,還是固執的要追上去。
“阿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