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有骨氣。”
他伸手拍打著白千柔的臉,眼底的光芒更加冷漠嘲諷。
“早知道會在白家遭遇這些,當初為什麼要背叛伏總和夫人?”
“他們對你掏心掏肺,你呢,你給了他們什麼?”
聽他提到伏城和江晚安,白千柔心痛的幾乎無法呼吸。
她知道錯了,錯的離譜。
她認為的家人不在乎她的死活,倒是伏城和江晚安對她好。
可當看清楚白父白母的嘴臉,她已經走投無路了。
王行長的身形在靠近,濃烈的酒味,讓她緊緊閉上眼。
但下一秒,她被他粗魯的拽下了床。
“還不走,賴在這裡非要把自己送出去才開心?”
王行長冷漠說完,瞥了眼白千柔,接著說道:“出門右轉,有人等著你。”
白千柔滿臉驚愕的看著他,身體靠著門板,張張口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這就放她走了嗎?
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她的淚水再次蓄滿。
“王行長,是不是……安姐姐……”
“滾。”
王行長暴躁的回給她一個字,她立刻閉嘴,身形踉蹌的走出去。
走到仙客來門口,一個靠在車邊熟悉的男人身影讓她的眼淚再次落下。
是make。
她在白家的時候,無數次在深夜想到他。
她想過很多和他再見的場景,甚至想過要哭著求他回來。
但現在,她不想了。
白千柔一步步走到make身邊,抬頭看著熟悉的男人,手指緊緊捏住,又鬆開。
“make,你是來接我的嗎?”
“上車。”
Make懶得多看她一眼,轉身進了車子。
白千柔苦澀一笑,將眼角的淚水抹去,也上了車。
黑色的卡宴在路上飛馳著,道路兩邊的風景在不停後退。
等車停下,白千柔驚覺已經被make送到了機場。
她渾渾噩噩的站在原地,卻見他一件件的從車後備箱裡拿東西出來。
粉色的行李箱,小巧的保溫杯,甚至還有一份打包好的午餐。
白千柔甩甩頭,看了看他,張了張口,卻又不知道說什麼。
“這些都是你的。”
Make指了指行李箱,聲音冷漠:“日常用品都給你理好了,你隻需要考慮住處。”
“這個手包裡是夫人給你的卡和錢,還有手機,簽證。”
“自己到了米國安頓下來,不要再回來了,白家拿不到錢,你明白吧。”
他說一句,白千柔就機械的點點頭。
等他說完了,她慢慢看向他,純淨漂亮的眼睛裡滿是不舍。
“我自己走嗎?”
“對。”
Make不耐的揮揮手,將手包塞到她懷裡。
“沒人能讓你依賴一輩子,記住了,彆再來給我找麻煩。”
最後兩個字,像是刀子般刺入白千柔心底。
是了,麻煩。
她的優柔寡斷,愚蠢好騙,給江晚安和伏城,還有make帶來了不少麻煩。
他們將她再次救出火坑,她不該奢求的。
看著白千柔拖著行李箱一步步往機場裡麵走,make又喊住了她。
“等等。”
她轉過身,驚喜的看著他,卻見他冷漠開了口。
“夫人讓我帶句話給你,這次分彆,你們兩個之間的情分一筆勾銷,她不欠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