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安和伏城被這個老婦人拉到了她的房子門口。
老婦人先是試探著說了兩句英語,見他們聽得懂,她鬆了口氣。
“兩位一看就是國外的有錢人,品性談吐也很好,我不忍心看著你們墜入泥沼。”
聽到這話,江晚安和伏城對視了眼,微微蹙眉。
這老婦人說話有點意思。
伏城是個男人,不好跟老婦人搭話,江晚安想了想,柔聲詢問。
“夫人,為什麼說我們找她,就是墜入泥沼?”
“當然是了!”
老婦人輕哼一聲,看了眼珍妮夫人家,眉頭皺的緊緊的。
她臉上的皺紋褶皺本來就多,這麼一蹙眉,更像是個乾枯的老菊花。
在那渾濁蒼老的眼眸中,也顯現出一種說不出的鄙夷嫌棄。
“我跟你說實話吧,珍妮就是個賤貨,是個放蕩的女人。”
“這種不自重不自愛的女人,怎麼能給你們這種有身份的夫人做衣服呢?”
江晚安的眼神陡然冷了下來。
原來她說的墜入泥沼,是這個意思!
沒想到連鄰居都這樣鄙夷唾棄珍妮,那其他人呢。
江晚安隻是稍微想象一下珍妮夫人過的日子,就感到一陣壓抑。
老婦人看江晚安不做聲,還以為她聽進去了,繼續嘮叨起來。
“當初她要搬進來,我們是不同意的,可她那些情夫有錢啊,把房子買了下來。”
“我們反抗無效,隻能看著她每個月固定往這裡帶男人。”
“呀,還有她那個女兒,還能送到教會小學,不怕汙了上帝的眼睛!”
江晚安越聽,就越感到氣憤。
“夠了。”
她的聲音冷淡,直接打斷了老婦人的嘮叨。
“彆人不管過什麼生活,那是她自己的事,和你們無關。”
“嘿,你這女娃怎麼不聽話?”
老婦人還感到很委屈,用乾枯的手指去戳江晚安的胳膊。
“我是為了你們好,穿她做的衣服,讓人家恥笑!”
她的手指很尖銳,上麵還有長長的指甲,像是鋒利的小刀子。
伏城怎麼能容忍她傷害到江晚安,狠狠的攥住她的手腕。
隻是指頭稍微用了下力氣,就讓她疼的嗷嗷叫。
“放開!再不放開我喊人了!”
“喊吧。”
伏城冷冷的看著她。
“我不是你們國所謂的紳士,彆拿你們那套來束縛我們。”
“說話就說話,如果傷害和侮辱我夫人,我就讓你知道什麼叫真正的痛。”
話音落地,他的嘴角浮現出一股邪魅的笑容,溫和的推推眼鏡。
這樣子,將老婦人真的嚇到了。
這男人看似溫潤有禮,是個紳士,可笑容怎麼和惡魔一般?
不能招惹他!
她小心地咽了口口水,老老實實的閉上嘴不再出聲。
伏城鬆開手,拿了紙巾優雅的擦擦手指。
“安安,我們去找珍妮夫人吧。”
“好。”
江晚安也不想再理會老婦人,跟伏城走了兩步後,又回頭看向她。
“看看人家的家門口,乾淨整潔,再看看你們自家的,和豬窩有什麼分彆?”
“在詆毀彆人之前,首先就要比對方做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