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合滿臉寫著兩個字“拒絕”。
江晚安反問:“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你已經是我們的朋友了,去見見朋友的家人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舒合沉默良久,道:“其實是我姐姐在車禍之後就毀了容,她不想看到陌生人,尤其是……晚安姐你們這樣好的人。”
她的姐姐,也曾風光霽月,眾星捧月,之後的落差太大,連她也不想看到。
江晚安多少也能理解一點。她繼續埋下頭,挖野菜。
“等等,這個不能吃的。”舒合阻止了她的動作。
江晚安又有疑問,“你怎麼對這個那麼了解。”
“興趣。”
兩個字概括了全部。
日落偏西,兩人滿載而歸。
“哇,你們好厲害。”顧妃兒啃著蘋果,倚在門口,由衷的感歎。
“還不過來幫忙。”
“我正忙著呢。”顧妃兒往邊上看了一眼,示意江晚安往那邊看去。
江晚安順著顧妃兒的視線看去,才注意到那裡放了一把木梯,而顧妃兒的腳邊,是工具齊全的工具箱。
“這是在做什麼?”
“接天線呐。”顧妃兒回應著,狠狠地啃了一口蘋果。
江晚安順著梯子看上去,就見房頂上的幾個人影。
她走遠一些才看清楚,伏城,江亓與路北冥都在屋頂上趴著。
顧妃兒走到江晚安身邊,解釋說明,“他們說,修船過於困難,還是接天線比較簡單,所以準備先找信號。”
這個思路,也沒毛病。
“那你存在的意義是?”
江晚安扭頭看向顧妃兒,眼裡滿是質疑。
顧妃兒提了提工具箱,“給他們遞工具啊。”
“好吧。”
江晚安懶得跟她繼續說,拎著籃子帶著舒合就往廚房走。
那裡,白千帆與伏景默正在忙活。白千帆在洗菜,伏景默在做飯。
“你們今天收獲不錯啊。”
白千帆在看到她們的籃子時,不自覺地瞪大了眼睛。
伏景默也看向她們,準確的說是在看舒合。
“你們做的不錯。”
白千帆猶如那個抓到丈夫看美女的妻子,不悅的瞥了伏景默兩眼,嘀咕著:“為老不尊,以你的歲數都能把人家姑娘給生出來了。”
聲音不高不低,正好能讓身邊的伏景默聽見。
但伏景默就跟什麼也沒有聽見一樣,麵色如常,甚至展開微笑。
“你們應該累了吧,把東西放下,我來處理就好。”
“那就麻煩您了。”
舒合察覺出了不對勁,也就不推脫,直接將籃子放下,就準備回房。
江晚安也並不想在這修羅場多待,去屋外找修天線的那群人。
室內寂靜,白千帆偷偷抬頭看著伏景默,“我不是故意說這些的。”
白千帆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那個晚上之後,她整個人都不正常了,特別是在麵對伏景默的時候。
伏景默臉上依舊掛著溫柔的笑,“千帆,為我這樣的人情緒波動,原本就是不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