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楚虞發亮的眼眸,陸佔手指微微蜷縮:“你的眼睛……”
楚虞聽後,連忙扭過了頭。
“陸先生,你來這做什麼,是向我討命嗎?”
“當然不是,我是來接你回家。”陸佔有些著急想表達自己的意思,他怕楚虞再次誤會他。
聽此,楚虞卻是麵露苦澀:“要說家,這裡也才是我的家。”
陸佔緩緩直起腰背,伸手將楚虞腳腕處的鐵鏈子拿起。
鐵鏈子在夜色下泛著光澤,原本不沉的重量在陸佔心中卻是宛若千斤。
“你的家人會這麼對你嗎?”
聽著陸佔的喃喃自語,楚虞卻伸回了腳,倚靠在牆壁上:“陸先生,我不想和你討論這些有的沒的。你快走吧,彆逼我喊人將你趕出去。”
陸佔皺著眉頭,將手伸向楚虞,卻見楚虞一躲。
伸出去的手指在空中慢慢收縮,他堅定開口:“我是一定要帶你走的,我也絕對不會害你。你相信我好不好,阿楚……”
之前都是她求他相信自己,如今卻是反過來了。
可那些陳年往事,楚虞卻一個字都不想和陸佔提起。
她怕說出來會忍不住想殺了他。
“彆再說了,我和你回去做什麼,去看你和江唯晨結婚嗎?”饒是再好的脾氣,楚虞也憋不住了。
“我和她是因為……”
“林妄!救命!”此時的楚虞再也不想聽到陸佔說他和江唯晨的事,從此後他們橋歸橋路歸路,再也不要有牽扯。
陸佔見楚虞喊人,便要拿起鉗子給楚虞腳腕上的鐵鏈子弄開。
隻聽門外傳來下樓的聲音,齊澤也在外麵大喊:“陸總,快出來啊!”
看著陸佔執拗著非要將鐵鏈子弄開,楚虞彆過了頭:“彆白費力氣了。”
這根鐵鏈子也不知道林妄是從哪弄的,除非鑰匙,否則什麼也打不開。
與此同時,密室的門被人從外打開。
隻見林妄穿著睡衣,手裡還攥著槍。
大喊道:“陸佔,你這是做什麼?”
鉗子卡在鐵鏈子上根本沒有絲毫作用,隻是磨掉了上麵的一層漆,露出來的裡麵卻更顯光澤。
“沒有用的,這根鐵鏈子是我用鑽石鍛造的,外麵鍍了層鐵漆而已。你怎麼可能用鉗子弄開?”
聽著林妄的嘲諷,陸佔麵色陰沉著直接扔下了鉗子。
隻見他走到林妄麵前,不懼林妄手中的槍,一拳揮在了其臉上。
“你知不知道,她現在有病,容不得這麼踐踏!”
聽著陸佔的話,林妄卻是譏笑道:“我當然知道她有病,可關你什麼事!她楚虞再怎麼樣也是和我之間的家事,輪不到你這個外人插手。”
“那你為什麼還把她從貝魯特帶回來?你難道不知道她就快死了嗎?”
二人拳打腳踢時,林妄被陸佔這一句弄懵。
什麼叫楚虞快死了……
他連忙跌撞著奔向楚虞,然後不敢相信地詢問:“你身上的病,到底怎麼回事?”
楚虞見他這幅狼狽樣子,笑著搖了搖頭。
林妄卻是徹底懵了。
“楚虞跟我走,我會帶她去貝魯特找到那個醫師,讓她痊愈。”陸佔說著便走上前,他這次不打算拆鏈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