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哪怕我死了,你也決不能傷害江小姐。”
看著保鏢的儘職儘責,楚虞冷哼一聲:“真是條忠心的狗!”
話音剛落,楚虞手腕一動,子彈便貫穿兩個保鏢的小腿。
大雨磅礴,雷電交加下,槍聲並沒有那麼響亮。
兩個保鏢捂住小腿,痛苦地倒在地上。
而楚虞,則麵如修羅般步步逼近江唯晨。
她會用槍,也是莫恪在貝魯特教她的。
她之前也許還會留有善念,可隨著真相的不斷揭開,她身邊的人都是因為她慘死後,善良與否又有什麼用呢。
犯罪的人永遠不會為他們犯過的殺戮愧疚。
所以她與莫恪下了一盤大棋,要這江城所牽扯的人付出應有的代價。
棋局還未下完,江唯晨必須是第一個贖罪品。
受到嚴重創傷的江唯晨連滾帶爬的往山下趕,而楚虞則穿著皮質雨靴,無情走在雨夜裡,甚至槍口還在冒著煙。
“楚虞,你不能殺我,你要是殺了我,阿佔他永遠不會原諒你的!”
江唯晨跌倒在地上,在雨幕中嘶吼著,試圖用陸佔讓楚虞恢複理智。
“你果然沒有失憶,可那又如何呢?”楚虞的靴子踩在她的手指上,用儘全力碾壓。
心臟處原來劇痛,可楚虞卻強忍著。
此時的她,甚至分不清那是眼看著大仇得報的心悸還是因為病情的惡化。
江唯晨不停哭喊著,可楚虞卻總是冷麵相對。
眼看著槍口抵在自己的額頭上,江唯晨顫抖著吼出一句話。
“我和陸佔,八年前便認識!”
“他不喜歡我,一點都不喜歡我,我從來都隻是他的手下,是他用來蒙騙陸老爺子的棋子。”
原本要按下扳機的手指逐漸收回,楚虞被江唯晨這番話驚在原地。
“把你所知道的事情都說出來!”楚虞將車子開到山下,然後轉身直視江唯晨。
“我說……”
楚虞的手狠狠攥緊槍支,眼神處充滿陰霾。
“八年前,他剛來江城,我去他公司應聘。他說他不需要普通職員,他需要能幫他實現計劃的人。於是我眼饞他出的高價,便答應了。那時候他和你關係很好,陸母也很喜歡你,他應該是真心想要和你結婚的。可是後來,你卻和林妄設計放火害他,他平生最恨彆人欺騙。”
“然後呢?”
江唯晨看了她一眼,有些自嘲開口:“陸母其實並沒有死,陸母的死亡隻是讓陸佔成功進入陸遠天麵前的一個契機。”
楚虞感覺有口氣滯在了嗓子眼,從江唯晨這聽到的話簡直讓楚虞震驚。
原來她,從未了解過陸佔這個人。
“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能夠在江城乃至全世界立足,成為頂尖的商人。他這種人,是捂不熱的。我跟了他八年,也曾以為他喜歡我,意亂情迷過,可最終,那都隻是我的一廂情願。”
江唯晨有些傷感地說完後,便看楚虞一片靜寂。
“你可以不相信我,但是我知道的都告訴你了。”
“你知道陸母在哪嗎?”楚虞扭頭問道。
江唯晨搖了搖頭,有些無奈:“他哪裡會讓我知道。”
“但是……”江唯晨接下來的話有些猶豫,似乎不知道該不該繼續說下去。
楚虞看出她的躊躇,便將冰冷的槍口再次抵在她額頭:“說!”
“他……他好像心中一直有一個女人,那個女人的心臟也不好……你要是不信,可以去他的書房翻翻,左側最下麵的櫃子裡,有幾張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