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那物件碰上楚虞手腕時,她才知道陸佔去拿了什麼。
“你瘋了嗎!陸佔!”楚虞拚命掙紮,渾身抖得像個篩子。
她受夠了被囚禁的生活,受夠了腳腕上綁著鐵鏈子。
“看來隻有綁住你,你才會永遠在我身邊!”此時的陸佔就像個魔鬼,他泛著青筋的手掌冷漠而又快速地鉗製住楚虞,他早已被楚虞刺激得瘋魔。
楚虞無力反抗,便狠狠地咬在陸佔的肩膀上,鼻涕眼淚混成一團。
可陸佔卻隻是半跪在地上,伸手撫摸著她的頭發,渾身帶著毀天滅地的氣度低沉開口:“恨我吧!”
“我恨你,我當然恨你!”楚虞眼裡雖無光,可眼淚還是由著情緒流出,她就像個瘋婆子般嘶吼。
每落下一滴眼淚,陸佔的指腹便擦拭乾淨。
楚虞掙脫著男人的觸碰,像是自暴自棄般胡言亂語:“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五年前的真相嗎?我來告訴你,那場火是我故意放的。明明林妄有權又有勢,我又怎麼會喜歡你這樣的窮小子!我騙了你整整八年的感情,包括你媽被拔掉的氧氣罩,包括你自以為是的認為你不是陸遠天的兒子!”
原本隻當她是在開一場玩笑,氣急了才會口不擇言。
可聽到楚虞最後說的那句話後,陸佔卻是心神巨顫。
他盯著麵前的女人,緊緊皺起了眉頭,麵目看上去很嚴厲冷酷,可腦海裡卻被各種信息衝擊。
饒是最後,男人也隻是將手臂拄在床上,揉了揉眉心後:“又在胡說什麼?”
“你不信我,給莫恪打個電話不就好了!”
見楚虞說了一大堆後,最後還是拐彎抹角地想要這個結果,陸佔便驟然笑了,猶如寒冰破裂,這屋子裡總算有了些許溫度。
“阿楚,你撒謊的水平永遠那麼差!”
楚虞用力吸了口氣,隨後轉換身子倚靠在床上,認真開口:“你母親的確不是我殺的,現在我說是江唯晨你恐怕也不會信。但你和陸遠天之間,的的確確是父子關係!”
“你所得到的那份調查文件,第一手經過的人是莫恪。我們早早就下了一場大局,從貝魯特開始。”
“你自以為瞞天過海的小啞巴,也隻是我們陰謀後的產物而已。”
“雖然你從小生長在福利院,那是因為早在你出生時,陸母便想將你投入陸遠天的實驗研究中,虎毒還不食子,陸遠天自然不願意,可也鬨不過陸母的執拗,便選擇放棄你這個孩子送去福利院。你被棄養,陸母自然不會再執著於你。”
“可萬萬沒想到的是,在多年後,他們竟然會偶然碰見長大的你。於是陸遠天便中間作梗,假裝你是被收養的義子,陸母也放下了最開始的固執,好好當一名母親。”
聽到這裡,陸佔的手指處卻傳來嘎嘣一聲,他掐碎了玻璃杯,碎片紮入他的掌心之內,染紅了床單。
男人的眸子晦暗地望著楚虞,裡麵充滿了風暴,帶著些許懷疑和不可置信。
可楚虞的聲音卻還在響起:“可你卻,親手殺了你的生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