礙於她的身高,男人特意低著頭說:“阿楚,我等你回來。”
楚虞眼皮輕抬,看了他一眼,卻也沒給出答案。
和陶陶離開後,陶陶坐在副駕駛上有些躊躇開口:“陸佔他怎麼回事,怎麼突然對你那麼好了?”
楚虞專心看著前方的道路,將昨晚發生的事情全部說了出來。
“你說什麼?陸佔他居然強迫你領證了?”陶陶嗓門比較大,說出的話震了震楚虞的耳朵。
“不是強迫,是我根本沒有反抗的餘地,不明不白稀裡糊塗的就……”
“那你打算怎麼辦?我看他這次好像鐵了心不放手了。”陶陶在一旁自顧自地分析。
楚虞輕輕轉動方向盤,看著外麵的景象:“他說樂樂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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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虞和陶陶回到家後,卻在門口看見了遍體鱗傷的馮賀。
他躺在雪地裡,雙眼都無法聚焦,像是要死了一樣。
“賀子!你怎麼了?”陶陶蹲在馮賀身邊,幾乎快哭出了聲。
“快把他扶回屋裡。”楚虞說著就上前和陶陶一左一右攙扶著馮賀往屋裡走。
馮賀看著瘦,可畢竟是一米八幾的男人,她倆攙著他走路難免踉踉蹌蹌。
“是陸家的那個老管家綁走了你?”楚虞盯著馮賀問道。
男人嘴角滲出一絲血跡,陶陶連忙給他擦拭乾淨,哭著說:“怎麼咱們一回到江城就遇到了這麼多的麻煩!”
楚虞聽此垂下了頭。
馮賀卻是乾咳好幾聲後安撫著倆人:“我沒事,他們就是看我不研究那項實驗了,拿我撒氣,以後就沒事了。”
楚虞心裡止不住的愧疚:“要不是因為我身上這病,你們也不會跟著受連累。”
陶陶卻拽著楚虞和馮賀的手,堅定開口:“我們是一家人,就應該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馮賀扯著嘴角笑了下,陽光在他臉上將馮賀顯得更黑,可也更精神。
楚虞看著他們倆,心裡不禁感動不已。
隻見馮賀凝視著楚虞,意味深重地開口:“小虞,他們陸家沒一個好東西,你千萬不要再被陸佔騙了!”
陶陶也覺得馮賀說的有道理,便急切說道:“可是小虞已經被陸佔騙去領證了……”
“你說什麼?”馮賀猛地從沙發上坐起來,看起來很是氣憤。
饒是陶陶和楚虞認識了馮賀這麼多年,也沒有見他這麼生氣過。
“馮賀,你怎麼了?小虞她是被騙去的,更何況陸佔在這江城有多麼大的資本你也不是不知道,小虞怎麼可能違背的了陸佔的主意?”陶陶義憤填膺地指責著陸佔,並且不斷地維護楚虞。
隻見馮賀坐在沙發上沉沉緩了兩口氣後,才再次恢複冷靜:“小虞,你絕對不能和陸佔結婚!”
看著馮賀過於認真的目光,楚虞點了點頭,便看見馮賀陰沉著臉,一瘸一拐地走上了樓。
“賀子這是怎麼了?怎麼感覺都不認識他了呢!”陶陶有些不解。
楚虞望著馮賀的背影,歎了口氣:“可能是被氣到了吧!”
馮賀上了二樓後,剛拐進房門,脊背便不再佝僂,而是瞬間恢複了筆直。
他的目光,陰鬱地望著桌上的一本雜誌,看著上麵英俊筆挺的陸佔,馮賀都快咬碎了後槽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