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佔帶著楚虞從醫院出來的當晚,卻是轉眼就帶著她登上了直奔中東的直升飛機。
聽著螺旋槳的噪音,楚虞看著麵前沉穩的男人問道:“為什麼你也要帶我去中東?”
知道瞞不過楚虞,陸佔也就直接開口:“馮賀說的沒錯,你的病狀在中東確實有了解決措施。”
“那為什麼不讓我和馮賀一起去?”
看著女人眼中的疑惑,他輕微抬起了手指,還沒等他開口,便聽楚虞再次說道:“你懷疑馮賀?”
二人彼此對視著,其中夾雜著太多的試探。
陸佔從不隱瞞,直截了當地看著楚虞的眼睛:“是!”
聽此,楚虞卻皺起了眉頭,有所思量地說道:“賀子是我和陶陶的朋友,我們都會無條件信任他!”
聽著這滿言滿語的維護,陸佔也不多說什麼,隻是意味不明的開口:“他離開你們五年,憑著突然回來的三言兩語借口,就能獲取你們的信任嗎?”
楚虞不再說話,卻也不再看陸佔一眼,而是望著外麵泛藍的天色。
到了中東後,陸佔的好友奇卡斯給他們安排了住宿。
也不知是誰的主意,直接將他們安排到了一間房。
許久未見的親人都會尷尬,更何況楚虞和陸佔現如今這種混亂不堪的關係。
可麵對楚虞的糾結,男人卻隻是毫不要臉的來了一句:“我們是夫妻,睡一張床理所應當!”
輸人不輸麵,楚虞也懶得和他較勁,便翻看著一旁的醫學報告。
手指放在書桌上端起咖啡就要喝,卻是被一側的藥盒吸引了目光。
這個藥盒,很是眼熟,像極了她最開始得這病時吃的藥——
纖細的手指剛要試探伸過去,卻是見陸佔直接拿走盒子揣在了他口袋裡。
“看明白了嗎?”男人不動聲色的轉移話題。
楚虞也沒太細究剛才的那盒藥,而是低頭看了眼密密麻麻的報告,微皺著眉頭搖了搖腦袋。
男人見楚虞被轉移了注意力,便暗自歎了口氣,隨後才走進浴室。
浴室門一響,楚虞便合上了報告。
眼神中也不見了剛才的迷糊,而是目光如炬地盯著陸佔脫下來的外套。
雙手撐在桌子上起身,可以放慢腳步,楚虞走了過去。
然後將手伸進去,掏出那盒藥。
看著那上麵在熟悉不過的藥名,楚虞的心臟再次跳動,更像是被一塊巨石壓壞。
手指發顫地打開那盒藥,映入眼簾的卻隻有幾根罕見的煙。
看著眼前的香煙,楚虞身子略放鬆地倚靠在牆壁上,深深呼出口氣。
此時的浴室內,熱氣籠罩,可男人卻並不在花灑下麵,隻見他正站在鏡子前,垂頭看著手掌心的藥丸。
手心有些潮濕,似乎還將上麵覆蓋了一層霧,可男人的眼神卻更加深邃迷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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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江城。
陶陶像是一夜之間徹底失去了楚虞和馮賀的消息。
家裡沒有人,醫院也沒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