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虞,彆說氣話!”馮賀攔著她發瘋的姿態。
可楚虞卻是佝僂著身子,狂笑不止。
狂笑過後,她早已淚流滿麵。
“我有辦法讓他回來,我們再賭最後一次。這次他要是沒出現,就忘了他。然後我們帶著樂樂去國外找陶陶。以後我們四個互相依靠著生活。”
楚虞將臉埋在馮賀的肩頭,哭得撕心裂肺。
諾大的房間,隻能聽見女人痛苦的啜泣還有止不住的抽噎。
“好,再賭一次。他要是不回來,我就不等他了!”
話雖是這麼說,可隻有楚虞明白,她的心底還在時時刻刻擔心男人的病情。
她的陸先生怎麼就能那麼殘忍!
他都快死了,都不讓她多看看他嗎?
甚至狠心到燒了陸宅,連一絲回憶也不給她留。
翌日清晨。
楚虞醒來時,一片茫然。
可她的心裡依舊是空落落的。
馮賀恰好從外麵走進來,一邊拎著早餐一邊開口:“人都給你準備好了,流程也準備好了。”
楚虞想著昨晚男人說的點子,便遲疑開口:“能行嗎?”
“一定可以!”馮賀說著便將插好吸管的豆漿遞給楚虞:“齊澤那邊來消息,那個人昨晚像是聽到什麼風聲,已經連夜離開瀘縣了。但是齊澤說他會幫我們盯著,還讓你節哀。”
楚虞小口吸了口豆漿,隨後將它放在床頭櫃上。
一直以來,她都喝不慣豆漿。
“行。”
見楚虞應下,馮賀又繼續開口:“收整一下自己,今天你要去繼承一大筆財產。”
“倒真是一大筆!”楚虞冷笑出聲,有些自嘲。
難怪當初男人回來,她想收手陸氏集團的事務,男人卻死活不讓。
原來是那時便打好了主意。
等楚虞梳洗完畢,已經是半個小時後。
由於昨晚哭得太厲害,她的雙眼早已腫成一條縫。
便臨走前特意戴了副墨鏡。
門口早已停下一輛加長賓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