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上麵顯示的來電顯示，她手指僵在半空，多少有些猶豫。
響鈴半分鐘後，她還是按下接聽。
隻聽對麵傳來馮賀的聲音，男人嗓音帶著些許沙啞和低沉：“睡了嗎？”
“沒有。”
曲諾坐在床上，安靜的看著窗外的夜色。
那邊窸窸窣窣的不知在做些什麼，似乎過了將近一分鐘後才得到回複：“你身體還難受嗎？”
“不難受了。”曲諾說完話後，便走到窗邊，看著外麵下起小雪，她頓時開口：“哥，沒事的話我就先掛了，剛才幫楚虞姐做文件，現在困了。”
“我——”
馮賀的話還沒說完，便聽手機裡傳來掛斷的聲音。
掛斷電話後，曲諾站在窗前良久，隨即才拉上窗簾，回床上睡覺。
馮賀坐在椅子上，看著腳邊的那隻貓，深邃的眉眼中帶著些許思量。
葉語端著紅酒從外麵走來，她遞給男人一杯：“賀哥——”
他伸手接過，卻並沒有喝。
葉語手指有些局促的握著高腳杯，淡粉色的唇瓣輕輕抿著，過了好一會兒才低語道：“賀哥，今年我們已經三十歲了。我想知道你心裡還有我的位置嗎？”
男人轉過頭去，淡薄的側影襯得眼眸越發迷醉。
葉語癡癡地望他，似乎過往那些事浮上心頭，竟流下一滴眼淚。
見男人並沒有多餘的神色，她便剛要繼續開口，卻見男人伸手擦拭了她臉上的淚。
馮賀的手指溫厚，卻輕易撩動她的心扉。
葉語半蹲在男人的椅子前，抬頭深情的望著男人。
“你喜歡我嗎？”
“我一直心裡就有你，離開中東這麼多年，我也並沒有和其他人在一起。”葉語訴說著自己這些年來的癡情。
卻見男人眉目微動開口，聲音還是有些低沉冰冷：“我並不知道現在的自己是否喜歡你。”
可葉語聽此也並沒有放棄，而是輕輕拽著男人的手臂道：“那給我們半年的時間，如果半年後，你覺得我對你來說可有可無，我們便放棄彼此。也算是給過去的自己一個交代，好嗎？”
馮賀看著葉語的麵容，恍惚間似乎看見曲諾那張帶著失落的臉。
可這個‘好’字，不知何時竟然脫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