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垂眸看著二人之中的血液管，眼神中帶著無助和低落。
曲諾的頭發很軟，原本紮在一起的頭發也披散開，將她的麵容遮擋住，看不出一絲神情。
另一邊說了好久的話，其中不缺乏男人的安慰和女人的啜泣。
興許是血液流失太多，曲諾臉色蒼白，看起來也沒有那麼有精神頭。
她閉著雙眸，隨後又緩緩睜開。
轉頭看向周圍的床鋪，她的目光直接與男人對視道：“這一切，都是你的想法嗎？”
馮賀目光表麵看起來無波無瀾的與她對視，實則底部暗藏風雲變幻。
曲諾的眼眸始終注視著男人的神情，隨即緩緩開口問道：“是你自願想做的嗎？”
馮賀的麵容依舊冷然，仿佛她不過是他生命中短暫的一個過客而已。
沒錯，僅此而已。
眼看著男人的麵容神情在心裡越發堅定，便也就沉上眸光，移開視線。
她對著不遠處的醫生開口：“麻煩您推我回去。”
帶著最後的尊嚴和驕傲，以及她始終都得不到的男人。
馮賀親眼看著醫生將曲諾推走後，便側首望著葉語，便堅定開口道：“這次，你父親對我的恩情我全部償還！”
葉語看著男人冷然的麵容，還有毫無感情的轉身，她的眼眶瞬間有些潮濕。
“賀哥……”
然而男人的背影依舊充滿了堅決。
等馮賀趕回曲諾的病房後，卻發現裡麵原本應該在床上的人卻早已沒有蹤影。
他心底驟然一驚，隨後急忙跑出去。
卻是在走廊看見了楚虞。
隻見楚虞裹著個毯子倚靠在白牆上，臉色也不怎麼好：“曲諾是個好孩子，可她既然被你認作妹妹了，那你就應該對她好。而不是一直讓她做各種她毫不知情且並不喜歡的事情……”
馮賀看著空蕩蕩的樓梯，眼眸逐漸發深。
“她在哪兒？”
楚虞伸手裹了下毯子，沒直接回他的話，而是說道：“你真的想清楚了嗎？”
“什麼？”男人顯然沒有理解，便還是有些發懵。
隻見楚虞往樓梯方向看了眼：“我本以為我的好友不會是那種人，卻沒想到你和大多數男人一樣。永遠不會對自己一腔熱血的女人有過片刻上心！你這樣，陸佔也是這樣！”
這番話，卻恰好被剛走過來的男人聽見。
隻見陸佔有些哭笑不得，卻更多是委屈的站在楚虞身邊：“老婆，我怎麼了啊？”
楚虞正在氣頭上，便看了他一眼，直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