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賀身子向前傾,目光直視她,這才說道:“我和葉寧,是多年的實驗室戰友情。我們經曆過最殘忍的淘汰,更經曆過最痛苦的折磨。這份感情,很深厚,卻又和陶陶與楚虞不同。”
曲諾認真聽著男人的言語,感覺自己仿佛親身經曆他的經曆一般。
“可那一年,她卻出事了,我以為她死了。所以我生生折磨墮落了將近兩年,而如今以為等到她回來,卻不成想,她還是死了。你不熟悉葉寧,並不知道她的堅韌,對研究的執著。那一份態度和熱愛,是我所向往的。”
曲諾始終都注視著男人的神色, 在感受到他眼眸中的那一抹痛楚後,便再次低聲問道:“所以你,會覺得是痛苦嗎?”
“痛苦,我無比痛苦!”
馮賀的眼眸內帶著掙紮,就像是吐露著無儘的悲傷般說道:“葉寧死了,陶陶死了,楚虞現在還摸不清狀況。小諾,我並不是全無感情,生來冷漠。”
曲諾被他的這句話震到,渾身開始輕微顫抖。
“所以,你說我愛她嗎?”
和男人的目光對視時,隻見馮賀的眼眸內似乎散發著幽光。
“陶陶和楚虞是你的朋友,那麼葉寧呢?她算是你的戰友,對嗎?”
“葉寧死前,她曾說我對她不是愛情。她說真正的愛情應該是會為彼此吃醋,是會因為一丁點小事就感到甜蜜。那你說,我們是嗎?”
曲諾僵著身子慢慢收回視線,然後落在那份坨了的麵條上。
她伸手拿起筷子,剛要攪拌,卻見馮賀說道:“等明天再搬走吧,今天晚了。”
吃完麵條後,曲諾坐在臥室的床上,整夜未眠。
隔壁的馮賀,也點燃了一支又一支煙,眸色始終發黑。
翌日清晨,曲諾醒來後,拖著行李箱便往外麵走去。
隻見廚房裡並沒有看見外麵的男人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