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殷跟在張帥身後,和之前臃腫的形象比,是瘦了不少,不過看上去還是胖。
可能是因為暴瘦太快,臉色有點蠟黃,氣色也不好看。
她今天穿了一件黑色的刺繡旗袍,旗袍很緊,很貼身,把她肚子上的贅肉勒出一條一條的痕跡出來。
蘇小念早就料到會在這裡碰上張帥母子。
她還沒來得及避開,就聽見王殷那像個破鑼一般的嗓子,嚎了一聲,“哎呦,我說這個慈善晚宴怎麼門檻都這麼低了?連個沒錢的阿貓阿狗都能來參加,該不會是看來參加的人,都有個慈善的心,專門來乞討的!”
王殷這番話,夾槍帶棒,而且目光一直都看著蘇小念。
雖然她沒有點名道姓,但她這麼明了的眼伸,大家不用猜也知道她說的是蘇小念。
一下子,所有人目光都看向蘇小念,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聽說她被淨身出戶,一分錢都不帶地被趕了出去。”
“真是可憐!”
“可憐什麼,聽說她是婚內出軌,所以才被趕了出來,要不然張家也不用做的這麼絕……”
“哎呀,看著表麵清純,沒想到這麼放蕩啊,真是真人不露相啊!”
“對了,她相好的對象聽說就是陸氏集團的陸總。”
“還有個重磅消息告訴你們,據說張帥接受不了被戴綠帽,活活地被氣成了同性戀。”
……
聽著這些顛倒是非的議論,蘇小念氣的全身發抖,貝齒緊咬,指甲掐入掌心的軟肉中,都渾然不知。
還有誰要這麼處心積慮抹黑她,為張帥洗白的?
除了眼前的王殷,她實在是想不出第二人選。
她恨不能把王殷那張臭嘴撕爛,但最後,這股衝動的魔鬼被她強壓下來。
端起公式化的淡笑,緩緩轉過身,客套地說道:“我說誰敢在這裡大聲喧嘩,原來是你,我的前婆婆。也難怪了,在張帥入贅我家之前,您沒見過這種大場麵,況且您來自普通家庭,父母見識淺,也沒教過您這些基本禮儀,那我現在告訴您,像這種宴會,最忌諱的就是大聲喧嘩,要不然,彆人還以為你是來賣唱的。”
蘇小念一番話傳達了好幾層意思,最重要一點是張帥和王殷侵占的是她父母的財產。
來參加宴會的人,都是混跡豪門這種水又深又渾濁的環境。
眾人一下子抓住了她話中的重點,一個個眼神古怪地看著王殷,甚至剛才指點蘇小念最凶的幾個,悄悄地從圍觀的人群中溜掉。
“小賤貨,你說誰沒教養?”王殷一看形勢突轉,臉上橫肉一緊,尖聲罵道。
本來就大的臉盤,更是大的像個臉盆了。
蘇小念狀似被嚇到,後退一步,拉開了兩人的距離,吃驚地叫出聲,“哎呀,這麼汙穢的話,怎麼能在這種公共場合說呢?是嗎?”老毒婦!
最後三個字,她直接笑著無聲說了出來。
圍觀的人不懂,但是王殷看懂了她說什麼。
立馬,王殷像個炸了毛的母雞,作勢就要撲過來,要和蘇小念拚個你死我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