輾轉兩天回了觀音街,姚千山並未久留,將我們送回去以後就走了。
我們也一刻不敢休息,回了觀音街就把帘子拉上,將水下宮收穫的陪葬全都攤在了地上。
細數這次下水共收穫金器三十件,玉器翡翠一類十八件,首飾四十多件,摸金符一枚。
趁他們收拾東西的空蕩,我拿着摸金符去了樓上。
“第四塊了,這次下水我聽聞能找到天官密藏的線索,老爺子,你一直藏着的半塊發丘印就要有眉目了。我也不算是白跟你學了手藝,早晚會弄清楚你去世的真相。”
說著,我又看向旁邊的兩口空棺。
既然我爹娘還活着,這兩口棺材放在這裡就沒必要了,得找個機會挪出去,免得放在這兒還晦氣。
正跟老爺子聊着,陸珠兒突然過來敲門,叫我下去一趟。
我看她臉色凝重,便意識到她是有事情要說。
到樓下一瞧,地上整齊擺着幾張紙,赫然是她從白磚上拓印下來的內容。
“這些東西怎麼辦,要不要找個明白人過來看看?東西都已經帶出來了,要是不弄清楚其中的意思,不是白費勁了。”
我點頭答應,“行,那這事兒就交給咱倆了。至於其他的陪葬,你們聯繫人賣了吧,留幾件好的給我,我要送給姚千山。”
韓東嘟着嘴,十分不滿道,“這裡頭的東西哪個不是價值幾十萬的寶貝?留給他一樣也就算了,還得把最好的給他。”
一旁的陳豪聽不下去,猛拍了一下韓東的腦袋。
“在水下宮的時候,你是不是忘了誰救的你?上了岸就把人家給忘了,要不要臉?”
被陳豪這麼一罵,韓東也反應過來確實有點不對,不敢再說話了。
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中午,韓東挑了兩三樣值錢的東西,我和陸珠兒揣着禮盒和那幾張紙出發去找姚千山。
“哎呀,這麼客氣?有好東西還想着給我分點。”
姚千山表面上是不為五斗米折腰,大大咧咧把禮盒推到了一邊,實際上眼睛都要長在盒子上了,片刻不捨得移開。
“這些東西多少值點錢,算是感謝你下水救我們。不過我們今天來,不光是為了給你送禮,還有別的事。”
姚千山一聽,立馬拉下臉上下打量着我們。
“什麼事兒?”
陸珠兒從包里將白紙拿出攤在桌面上,一邊擺一邊解釋道,“這是我們在水下宮的磚頭上發現的文字,每個房間都有這麼一張,拼湊起來像是一段文字。”
“當時我們覺得可能是墓志銘一類的東西,但由於不認識上面的文字,所以特地過來找你問問。看看誰能看的懂,幫忙翻譯一下寫的什麼。”我接話道。
姚千山沒說話,而是盯着那幾張紙來回看了半天。
“這好像……不是墓志銘。”
我眉頭一挑,不可置信問道,“你能看得懂?”
姚千山瞥了我一眼,“古文字而已,能看懂一星半點。”
“那你在這裝啥呢?”
文字這種東西,能看懂和有研究差之千里。
“我說不是墓志銘肯定不是墓志銘,這樣吧,東西我拍個照片給朋友看看。”
我半信半疑看了姚千山一眼,還是任由他拍了。
“那行,東西我們拿走了,那些陪葬就當做感謝禮了,要賣還是要留着隨便你。”
說著,我拉着陸珠兒便回了觀音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