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人之間的互相傷害也就是我們之間的互相傷害,能不能下得去手是一回事,萬一該揍得也揍了,結果不如紙人抗的住咋辦?
而且我們剛上山沒多久,這是遇見的第一樁麻煩事。怎麼不得留點力氣對付後來的麻煩事?
要是在一開始這就被卡住了,事情傳出去還不知道要怎麼笑話我們。
陸叔看我遲遲不動手也意識到了這一點,“得想個辦法讓紙人自相殘殺才行。”
為了讓露珠兒他們理解,我還特意把我的想法仔仔細細說了一遍,這下大家都在琢磨着辦法,沒人再提出質疑了。
陸珠兒來來回回看着我們所在的位置以及紙人所在的位置,自言自語道,“得想個辦法拉寬我們之間的距離,卻不能讓紙人的距離太遠,如果紙人是一比一做成的話,那……”
說到這,陸珠兒突然頓了頓,好像意識到了什麼。
“你們看。”陸珠兒說著,抬手指向不遠處我的紙人。
現在我們五個是站在一條線上的,五個紙人因為火符都往前走了一步,可應該也是在一條線上的。
但我的紙人卻因為後來我又丟了一顆石頭過去,所以往前挪了一小步。
為了弄清楚現在的情況到底如何,陸珠兒壯着膽子往前走了一大步。
這樣她就夠不到我了,但我的紙人卻因為往前走了一小步,剛好在陸珠兒的臂力觸及範圍之內。
我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就乖乖站好等着她發力。
只見陸珠兒微微一笑,一拳頭朝着我的臉打了過來。
這一拳來勢洶洶,最後卻只是停在了我鼻尖。
而另一邊……
陸珠兒這一拳結結實實打在了紙人身上,代表着我的紙人瞬間癟了一塊。
見這辦法有效,陸珠兒跟瘋了似的繼續揮着拳頭,一下下往紙人身上打。
那紙人被打的都快徹底癟下去了,但就是不倒下。
“不對,這樣不行。”我及時叫停,這時的陸珠兒已經累的上氣不接下氣了。
“這些紙人好像根本打不倒,只要我們站着,紙人就一定是站着的。”陸珠兒也發現了這一點。
我冷靜下來開始仔細思考着問題的關鍵所在,從一開始這些紙人的出現就是奔着我們的模樣來的,每一個人對應的紙人就是為了在今後替代我們。
可如果是這樣,他們大可以直接守在山路上,只要有人來了現身就行。
為什麼非要先來一個探路的看看情況?
也就是說我們的裝束和模樣都是紙人後來準備的,既然是這樣,那問題的關鍵肯定就出在他們的打扮上。
如果我們故意破壞他們身上的某些特點,讓我對應的紙人和我有着完全不一樣的模樣,使得無法對應,是不是也就成功了?
“陸珠兒,你身上是不是有黑狗血來着?滴在我紙人的眼睛上。”
陸珠兒聽話照做,一滴血立刻在紙上暈開,很快遮住了紙人的眼睛。
這下我跟紙人就有了本質上的區別,我有眼睛,而紙人卻沒有了。
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現在我應該已經完全跟那紙人斷了聯繫,我再活動,紙人也不會隨着我一起活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