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蘭寺是一家小寺,來往的幾乎都是面熟的人,平時過來給點香火錢,求個願什麼的。
我們一進寺院就表明了身份,知道來的是陸家人,僧人對我們都格外友好,住持更是親自迎接我們。
只是我們身份多有不便,不能拜佛,只能給個十塊八塊的香火錢。
“我們是來找胡老二的,聽說他一直住在流蘭寺,這才過來打擾。找他是有些要緊的事兒,住持要是知道他住在哪兒,還麻煩您別聲張,直接帶我們過去就行。”
住持看了看陸珠兒,又看了看我,“什麼事?方便跟我說么?胡老二一直住在寺里,我已經把他當成親人一樣對待,也請你們理解。”
“住持,這事兒關係著不少人命,實在不方便多說。您就快帶我們過去吧,要是出了什麼事,我們陸家擔保還不行嗎?”
住持看我和陸珠兒一臉着急,也不好再糾結。
“我相信陸姑娘的為人,那就跟我走吧!”說著,住持直接起身帶着我和陸珠兒往寺後院廳房走去。
一路上遇見不少穿着統一着裝的僧人,住持說他們都是流浪到寺里的,他看那些人可憐,才勸他們住到這。
起初是想讓胡老二也跟着這些人一樣,入住寺院為僧,可偏偏胡老二是個有脾氣的,說什麼都不願意,還在寺院一住就是這麼長時間。
住持之所以能收留他,第一是看着胡老二怪可憐的,其次也是因為胡老二從不給寺院惹事。
平時也不知道他有什麼可忙的,每天幾乎都是天不亮就出門了,天完全黑下來以後才回來。
只是昨天胡老二回來的早些,住持看着他回來以後就再也沒出屋,這才敢帶我們一起過去。
說話的功夫,住持帶着我們幾個站定在一小屋門前。
住持示意我們安靜些,隨後抬手敲了敲門。
“老二,你在屋裡嗎?”
許久過去,屋內並無人答覆。
住持挑了挑眉,估計是也覺着有幾分奇怪。
但礙於我們就在後面,也沒什麼表示,只是又抬手敲了敲,叫了聲胡老二。
這次住持加大了手上的力道,還沒等胡老二的名字叫出口,門卻吱呀一聲漏了個縫兒出來。
我看着上頭半掛着的鎖,心裡逐漸有了種不好的預感。
住持連連叫胡老二的名字沒人搭理,我直接一腳踹過去。
嘭的一聲門開了,我透過門縫往裡看,只見胡老二趴在桌子上一動不動,桌上還有一攤殷紅的鮮血。
“糟了!”我暗道不妙,趕緊衝進去,卻還是來晚了一步。
胡老二的屍體還沒硬,害他的人應該剛走沒多遠。他身後插着一把鋒利的匕首,血流了一地。
桌上還放着兩杯沒喝完的茶水,我便由此猜測害他的人跟胡老二應該是認識的。
我們昨天才找到胡老二,今天他就被人害死了,要說不是那個幕後黑手,我實在想不出還有誰會在這個節骨眼上對胡老二動手。
“呀,這個怎麼回事啊!罪過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