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的確是她抱歉。
宋時微抿了抿唇:“若是此藥名貴,我願意用相同的報酬報答你。”
“那倒是無妨。”
沈彧禮波瀾不驚,對這藥並不是很寶貝。
畢竟隻要有原料,他仍舊能夠配置出來。
隻是他不知,宋時微是怎麼了。
難道今日暈倒也是因病症的緣故嗎?
見到自己徒兒這般聰慧,崔喜算是鬆了一口氣,又拿起桂花糕吃了起來。
“你是想問我徒兒身上是什麼病吧。”
沈彧禮並未說話。
崔喜又道:“你莫不是看上我徒兒了,所以才會這麼著急我徒兒的身子?”
現在的混賬小子們啊,從來不願意遮掩自己,他一眼就能看出來這小子是什麼意思。
見到沈彧禮似乎低下了頭,崔喜哼了哼。
“深更半夜,還護送我徒兒來破廟,看起來還可以,但你應當知道,若是被旁人發現了,我徒兒的名聲會如何?”
如今對女子並不寬容,他不管宋時微是什麼世家小姐,但隻要成為了他的徒兒,那就是他女兒,自己的女兒,用完看緊了才對。
沈彧禮深吸一口氣,沒想到心思會這般直白的被戳破。
他看向崔喜,一時間不知應不應該承認。
再看宋時微神色如常,似乎對他是否心儀於她並不感興趣。
他雖早有準備,但卻仍舊有些失落的滋味。
“並非如此,隻是當初被人追殺之時宋二小姐救我一命,對救命恩人,理應如此。”
“這般最好。”
崔喜又哼了哼。
彆以為他看不出這小子的想法。
看起來倒是俊朗,應該不是壞人,但是這天下的男子,並非俊朗就行,誰知究竟適不適合做丈夫。
吃飽喝足,宋時微突然拿出一個銀袋子:“師傅,這裡麵是二十兩的碎銀子,還有兩張五十兩麵額的銀票,是我拜師的束脩,您明日便拿著這些錢,去京城中找一個宅子落腳吧,在郊外不是長久之計,還是要安穩才行。”
她知道崔喜是來乾什麼的,他孫女就在京城之中。
隻不過她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找到的,也不知道他的小孫女在什麼地方,現在能做的隻有這些。
崔喜沒想到他剛收的小徒兒竟然會給錢,刹那皺起了眉頭就要拒絕。
卻不想宋時微道:“我過幾日回京城,介時有了藥材,也希望師父您能夠幫我看看身上的病症。”
最主要的是她娘。
她能夠感覺,娘在脂粉下的那張臉已經越來越蠟黃,說話的聲音也很是虛浮。
西北邊疆馬背上生長出來的女兒本不該如此,即便用後宅女子的賢惠來解釋,她也知,賢惠不會將女子壓的時常喘不上氣來。
看著小徒兒好像有心事的樣子,崔喜也知她的意思。
雖是師徒,卻也分明。
小丫頭性子是個透徹的。
他點點頭:“既然如此,為師也不同你推脫,隻是到時候為師怎麼找到你?”
這確實是個問題。
沈彧禮在第一時間就想到了,隻不過並未出聲。
他看向宋時微,原以為她會為難,卻不想小狐狸竟然對他粲然一笑:“所以今夜我帶來的男子有用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