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令人吃驚的,還是侯爺偷偷摸摸的在那丫鬟屁股上摸了一把。
陳二緊張的捂住嘴,等二人的身影徹底沒了,才將手放下。
翌日他便找到了宋時微處。
身為宋時微的人,自然要將自己看到的東西事無巨細的告訴她。
宋時微坐在上位,手中端著茶盞,瓷器碰撞的聲音有些刺耳,許久不曾說話。
陳二跪在地上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起來吧。”
許久之後,頭頂才傳來讓他鬆了口氣的聲音。
宋時微看著底下戰戰兢兢的陳二:“你確定看真切了?”
“奴才確定,正是侯爺和夫人身邊的丫鬟。”
宋時微點點頭:“此事我母親還不知道,府中唯有你我二人知曉,定然不要告訴彆人,可明白?”
她這番話,一是將二人綁在同一條船上,二是在告訴他自己對他的器重。
果然話音剛落,陳二就十分感激涕零。
“小的明白,小的明白。”
宋時微看著他的表現:“不過你也知道,我父母感情甚篤,夫人身子不好,若這件事情傳出去,隻怕夫人會傷心。”
“我猜測他們也不是第一次了,你需幫我盯緊了他們,下一次在何時,知道嗎?”
“奴才知道。”
宋時微揮手讓他下去,卻像突然想起了什麼:“對了,你有沒有平日不和,或者是從前欺負過你的人?”
陳二一愣,不明白宋時微這話是什麼意思。
鳶時適時道:“你這個傻的,看不出咱們小姐是要為你出氣呢。”
宋時微聲音溫和,如春風一般:“從前你地位卑微,想來定有不少人欺負過你,如今你既已是本小姐的人,自然要為你立住腳跟。”
她眉眼彎彎,像是帶著無儘的蠱惑:“但說無妨。”
陳二被巨大的幸福包裹著,他從未想過,原來給二小姐做事還有這種好事,當下便道:“與我同為馬夫的田大,他很能欺負人,多少次冬天都往我的被褥上潑水,二小姐,二小姐我……”
“知道了。”宋時微抬手,“你下去吧。”
陳二雖然被打斷,可還是滿心歡喜,答應了一聲就忙不迭的跟著蒲月往外走。
等聲音徹底消失,鳶時才為她將已經涼了的花果茶給換了:“小姐,這個陳二看起來並不靈光,將他一直放在咱們手裡當真能行嗎?”
“有何不可,隻要衷心,其他的並不重要。”
宋時微揉了揉眉心:“上次是兩天前,父親找吉祥,一是為了泄欲,另一點則是為了母親的藥。”
泄欲,何時都可。
可藥是定量的。
宋時微抬眸,和鳶時對視一眼。
下一次越好,應該就在兩日之後。
她拿出從崔喜處順來的藥,交給華歲,將兩日後的事情都交代清楚,隨即便去了荷香榭。
隻是沒想到,卻撲了個空。
荑則守在荷香榭,見宋時微來了,立刻道:“小姐,咱們夫人被鶴壽軒叫走了。”
“祖母?”宋時微眉心一跳,“可說了什麼事?為何沒去同我說?”
那孫氏見母親,十次有八次都是磋磨。
偏偏母親被一個孝字壓著,想翻身都不成。
荑則被她的模樣嚇了一跳:“是方才大公子還在的時候有人來叫的,兩位公子都跟著一起去了,奴婢想著應該不會有什麼事,便沒有叫小姐您。”
有宋謫宋策,應該會好一些。
可宋時微仍舊不放心,讓荑則好好收著荷香榭,自己便急匆匆的往那邊去了。
孫氏從來就不是個好相與的,總想著能壓朱婉柔一頭,就算是有兩個哥哥在,也不定能想出來什麼法子惡心她。
宋時微的腳步越來越快,還未到鶴壽軒門口,就聽見裡麵傳來茶杯碎裂的聲音。
孫氏的聲音在這中顯得十分尖銳:“反了,都反了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