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所以你就怕了嘛？你是女子，所以呢？你真覺得自己比男子差？置之死地而後生，你的命已經給了閻王老爺，現在的你應該重新安排自己的人生，你識字嘛？”
“那你要不要去當女醫？”
“女醫？”
“是呀，你千萬不要小看女醫的重要性，否則就靠那些男子看病，他們又怎麼可能懂得了女性的疾病呀？比如說你就是尋常的蕁麻疹，卻被大夫誤診，導致你的情況越發嚴重，而你要是會醫術，誰還敢這般欺負你？”
“是這個道理！可誰會願意教導我？”
“我呀！”
“啊！”
“我一個人真的沒有辦法天天往這邊跑，幫人看病！要是多幾個大夫，我也能輕快一點。”
“好，我希望不會辜負你。”
“恩，我對你非常有信心。”
老鴇看到自家姑娘從死氣沉沉到現在整個人都恢複了精氣神，心中真的是大大鬆了一口氣。
不過，等換了一個房間的時候，裡頭已經傳出難聞的味道了。
這個是真的臟病。
雲皎神色淡然地幫她把脈之後，給她開藥。
若果不是床上的雪梨死活不願意讓她看患病處，否則她還會再認真檢查一下。
等出來的時候老鴇眼淚就忍不住嘩啦啦地掉：“小公子，就是他們了。我們青樓還好，接待的大多數都是有一定身份的，不過，雪梨這個病，你還能有辦法嘛？”
“姐姐，她的腐肉已經動骨頭處了，我最多就是開些止疼的藥，但是救命的藥，我才疏學淺，真的沒有辦法。”
“沒有關係，能讓她舒服一點就行。”老鴇一聽立刻就改口了。
“行，我現在給他們開藥。”
雲皎還真的去開藥了。
老鴇站在雲皎的身後看著她的眼神欲言又止。
“怎麼了？是我開的藥方哪裡不對嘛？”
“不是的，和藥方沒有關係，我就是聽說你打算教導青樓女子會醫！”
“恩？你有其他推薦的學醫的好苗子嘛？”
“是有，你也清楚我們樓裡有些姑娘還年幼，會些醫術，以後也能尋個出處。”
雲皎點點頭；“行呀。”
老鴇直接跪下來磕頭：“你就是我們的大恩人呀。”
雲皎將人拉了起來：“你快彆這樣，我做這些事情隻是希望天下女子都能過上一個簡單的日子。”
“你不懂，我們青樓女子天生低人一等，樓裡的孩子除了重複我們的出路，就沒有彆的人願意接納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