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子珩點點頭“說白了,就是隻要賺錢,可以不擇手段,無論是否違規,是否違反道德,他是個沒有底線的人,很可怕,我相信你父親和子駿這麼多年一直與他周旋著,除了競爭使人進步這一原因,還有就是他們心底對顏嘉謙的一種恐懼,這種恐懼我也有,因為狗急了,是會咬人的,無論再大的公司都不會冒著風險,去得罪一個不擇手段的人,壓了籌碼,下了賭注,隻怕是兩敗俱傷。”
“有這麼可怕嘛!”落亦杉看著傅子珩一臉嚴肅,忍不住問道。
傅子珩注視著她的眼睛,笑道“所以你應該慶幸,你跳出了商界。”
“未必吧!”落亦杉停下筷子,“我父母和我哥都是商界大拿,我未來的丈夫也是,我能跳得出嘛!”
“你如今這個狀態已經是最好的了,還奢求什麼呀!”傅子珩忍不住刮刮她的鼻尖,送上個寵溺的眼神。
兩個人說著,隻聽敲門聲傳來,落亦杉忙說道“請進。”
“落主任你好,我是腫瘤科小許。”門口站著一個穿著白大褂的年輕醫生,衝著屋裡看了一眼,隨即自我介紹道。
“許醫生,我認識你,有什麼事嗎?”
“這是我們王主任讓我給您送來的病人的資料,他說和您聯係過了,給您先看一下,明天一起會診。”
許醫生說完,落亦杉才想起來是什麼事,上前接過病曆,笑道“謝謝你,特意跑一趟。”
“彆客氣,落主任,那我就先走了。回見”
“回見”落亦杉關上門,不等傅子珩問,就說道“這是喬家明的病曆,確診後發現胸腔上有擴散的可能性,要和我們科會診。”
“喬家明?”傅子珩反問,語氣中滿是震驚。
“嗯。嗨,就是那天咱們在路上救的那個人,穿了一身名牌,坐過牢的那個。”落亦杉平靜的解釋道,
“你說那個人叫喬家明。”傅子珩又反問道。
“嗯”落亦杉敷衍著答道,繼而又轉了話語“我先看看我的時間表,明天什麼時間和王主任談呢!”
“亦杉”傅子珩突然站起身,一臉驚恐的看著落亦杉,“我爸爸,就叫喬家明。”
“你說什麼”落亦杉臉上表情一下子僵住,繼而道“這不可能啊!你父親不是去世了嗎?”
“對,不可能,隻是重名罷了,我爸已經死了三十年了。”傅子珩緩緩坐下去,落亦杉走近前,傅子珩連忙拉住她的手,“你說那天救的那個人,之前在哪家監獄。”
“在北京,好像是,良鄉吧!我忘記了。”落亦杉猶猶豫豫地說道。
“良鄉監獄,如果你記的沒錯的話,這也太巧了吧!”傅子珩不禁歎口氣。
“子珩,你彆胡思亂想,判死刑的人怎麼可能逃脫呢!不會的,要不這樣,明天去問問你媽媽,她肯定比你了解當年的事,再說,如果真是你父親的話,他出獄怎麼不去找你們啊!這不合常理呀!”落亦杉撫著他的肩膀,“快再吃點兒吧!你都沒怎麼吃。”
“嗯”傅子珩輕輕應著聲,蹙著的眉頭卻不曾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