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顏嘉謙被她堵的一時語塞,“黎靜是個溫柔賢淑的女人,她怎麼會有你這麼不可理喻的朋友。”
“理是跟講理的人說的,和你,用不著說理,那叫白費口舌。”落亦杉怒目而視,繼而道“顏總,我還要上班,請你讓路。”
落亦杉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回身上了車,傅子珩看了看顏嘉謙,始終沒說話,重新回了駕駛室。
這樣的安排,是黎靜早和落亦杉商議好的,她知道依著顏嘉謙的性子,最近幾天就該來找自己了,而且碰壁之後,會接著來,一次,兩次,三次......因此和落亦杉上演了這出欲擒故縱的戲份。
顏嘉謙的信息是不能回的,電話也不能接,落亦杉還要有一副為閨蜜抱打不平,義憤填膺之態,該打打,該罵罵,不能仁慈,前兩次是絕對不能見麵的,讓他多跑幾次,等估計他快跑煩了,就給他甜頭嘗嘗,讓他們見麵,聽他發誓,聽他許諾。
而如果一上來就表明自己不離婚的心跡,勢必引起顏嘉謙的懷疑,隻有讓他以為黎靜仍然怒氣未消,甚至還有離婚的意圖,而最終的和好,是因為自己一次次的哀求,精誠所至,黎靜還是從前那個單純的,喜歡聽甜言蜜語的小姑娘,這樣,他才不會對黎靜設防,黎靜為自己留的後路,所設計的種種,準備的才有意義。
“你們這招行嗎?顏嘉謙可不是什麼癡情的人,彆到最後他退出遊戲,主動提出離婚,你們就白玩了。”傅子珩開出一段距離,才好心提醒道。
“你就彆擔心了,黎靜摸清了他的脾性,知道他會契而不舍,一而再再而三來,縱由我來演,至於什麼時候擒,那是黎靜的事,我相信她,完全可以表演的完美,再說,就算他提出了離婚,我也不怕他,梁姨是什麼人,還搞不定他顏嘉謙。”落亦杉侃侃說道。
傅子珩勾唇一笑,“是是是,你的厲害我還不知道嘛!話說回來,你這個閨蜜這次的行事風格倒是大改從前,誰說她沒主意了,我看她主意大的很,而且很有心機。”
“哎,你這話我不喜歡聽啊!”落亦杉聽到一個貶義詞,連忙製止道“心機這種詞不許用在黎靜身上,她有心機,也是讓顏嘉謙逼的。”
“你護她,是因為你從小和她要好,所以看不清,我作為一個旁觀者,當然看得比你明白,從上一次顏嘉謙私生子那個事兒,我就覺得她不簡單,當然,這其中可能有你的主意,但畢竟她才是真正的執行者,腦子要是不靈光,能想明白那麼多事兒,這次更是,小產才幾天,一般人都還沒從悲痛中走出來,她倒好,把自己的退路想得明明白白,還能想出自導自演一場戲,不是太聰明了些。”傅子珩說著看了看落亦杉,見她沒有反駁,便知她是表示讚同,繼而道“儘儘朋友的義務,對得起交情,力所能及幫幫她,當然無可厚非,但彆陷進去,她想怎麼爭,怎麼要錢那是她的事,和你無關,畢竟你們和顏家都是大族,你是落家的人,出麵和顏家為敵,這不好。”
落亦杉思量了會兒,乖巧的點了點頭,傅子珩少見她如此溫順的樣子,忍不住抬手摸摸她的頭,臉上掛上寵溺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