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覺”落仲明拋出兩個字,“因為我覺得你在提起那件事時過於緊張了些,過於愧疚了些,可能這些狀態你自己都不覺得,可我認識你三十多年,太了解你了,直覺告訴我你還有事,沒有說出來。”
梁吟秋害怕他的注視,從認識他的那一天就有這種感覺,她可以很輕易的看透很多事主的內心,冷靜的站在審判席上指點江山,唯有在落仲明麵前,她永遠都是弱者。
目光躲閃的神態,也儘落落仲明眼底,落仲明表情一僵,語氣變得有些嚴肅,“我請你斟酌明白,權衡利弊,不要辜負我和雲珠對你的信任,你知道,我們經曆了那麼多事,還保持了三十多年的友誼,這有多麼不容易,那件不可挽回的事,已經帶來太多意外了,不要讓它再破壞現在的一切,雲珠、亦杉,還是傅家,都承受不起了。”
梁吟秋靜靜的聽著,輕語道“我隻能告訴你,我有愧於每一個人,每一個人,包括喬家明。”
“你說你愧對喬家明”落仲明語氣明顯有些驚訝,匆忙問道“什麼意思?另有隱情是不是,還是說,罪魁禍首,不是喬家明?”
梁吟秋也迎上他的目光,一霎那,她很想點頭,告訴他真相。
猶豫之際,耳邊猛然響起雲珠的聲音,輕鬆地問道“你倆聊什麼呢!”
梁吟秋忙換上笑臉,回應道“我和他聊之前那件案子呢!我倆還能有什麼彆的話題。”
雲珠沒有多心,笑道“剛才接了亦杉的電話,小丫頭心情不錯,和我說一會兒要下地乾活。”
“下地乾活”梁吟秋和落仲明異口同聲地說了一句,雲珠笑著點點頭,“從小到大連五穀雜糧都分不清的人,竟然說要下地乾活,我都擔心她把人家水稻當成草拔了。”
“你這比喻也不恰當啊!”落仲明忍不住調笑道“這季節水稻早收完了。”
“你給我點兒麵子。”雲珠微微嬌嗔一聲,引得落仲明哈哈一笑,隨即看看表,說道“行了,不笑話你了,你倆在這兒聊吧!我先回公司了。”
“行”雲珠點點頭,梁吟秋調整一下狀態,隨即笑道“我記得亦杉走之前,囑咐你倆去做體檢,你倆去了嗎?”
“這不還沒找出時間嘛!做體檢多費時間啊!”雲珠推拒道。
“彆馬虎啊!都這個年紀了,身體是革命的本錢。”梁吟秋勸誡道。
“你還說我倆,你怎麼不去看看啊!”雲珠反言道。
“我身體沒事,不用體檢,“梁吟秋也推拒道。
雲珠笑道“這才真是人家常說的,說彆人怎麼都會說,到自己就不行了,勸我倒是勸的好聽,自己就不明白這個道理了。”
梁吟秋微微挑挑眉,知道她說的有理,也隻是笑了笑,回應道“你說的是,我也真該做一下了,最近也不知道是太忙了,還是怎麼著的,總有些頭暈。”
“你犯頭暈啊!”雲珠放下茶杯,連忙說道“那是要看看的,萬一拖出事兒來就不好了。”
“應該沒什麼大事,八成是低血糖。”梁吟秋雲淡風輕地回應著,和雲珠相視一笑,兩個人不約而同地把目光送向車水馬龍的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