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性子急不急的問題,這麼荒唐的事,我能冷靜的下來嘛!那個女人,還有喬家明,他們做了那麼多傷天害理的事,憑什麼還人模人樣的活得好好的,他們應該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提起這事,傅月英就義憤填庸,語氣也變得淩厲起來。
“事情都過去三十年了,再說這些還有什麼意義,喬家明確實死裡逃生了,落亦杉就是雲思敏的女兒,子珩也確實愛上了她,這都是事實,改變不了。”
“我知道改變不了,卻也不能就此作罷,你當初受了多少罪,他說要求學就求學,子珩那會兒連一歲都不到,他就撇下你們孤兒寡母的走了,成年成年的沒有音信,你自己容易嗎?後來好不容易打聽到他在北京落了腳,你立刻就帶著這倆孩子去找他,原以為你們一家人能好好團聚呢!誰知道啊,他竟然娶了彆人,還號稱什麼愛情,最後做出那種喪心病狂的事,子珩子瑤可是他的親生兒女啊!你是他的結發之妻啊!他就真的一份情誼也不念,雇凶殺人,這種人,就應該被槍斃,真是老天不長眼,讓他活到了今天。”
“當著孩子的麵兒,說這些做什麼。”傅秀琴輕輕歎口氣。
“我想想你這條腿,我就氣得慌,你那會兒受的哪是人受的罪啊!”傅月英想起了到時的種種情形,不自覺的流出了淚水,傅秀琴也不覺落了幾滴淚,傅月英回過頭抹了把眼淚,說道“那會兒我們沒錢沒勢,誰向著咱啊!隻能任人欺負,那個律師,咄咄逼人的樣子,到現在還映在我的腦海裡,姐,當時我就在想,憑什麼呀!他們不就是有點兒錢嘛!就可以那麼欺負人了嗎?就可以把人命當玩笑嗎?我就不信,這法律真的就管不了他們。幸虧你當時聽我的話,走了公訴,法律給咱主持了公道,要不然,還不定怎麼著呢!”
傅秀琴聽傅月英的語氣滿懷不忿,忍不住勸了句“喬家明,他已經受到懲罰了。”
“那是他應得的。”傅月英回應道,“行,他活著也好,我還能有機會罵他兩句,問他討個公道,解解我憋了這麼多年的怨恨。”
“彆去找他了,現在這個狀況不要節外生枝了,雲思敏她是海市有頭有臉的人物,她的丈夫和整個洛氏家族都極具影響力,子珩在金融圈也有一定的地位,他們都不能把這件事公開,對誰都沒好處。”
“有頭有臉的人物知道注意自己的形象,那就彆做這種見不得人的事兒。”傅月英又喝口水,歇了會兒繼而說道“你把喬家明的地址給我,我有話要和他說。”
“你去找他做什麼。”傅秀琴也變得急了起來。
“你不用管。”傅月英擺擺手,見傅秀琴母女一臉不情願的樣兒,傅月英隻好妥協道,“你放心,我有分寸,絕對不惹出事兒來。”
傅秀琴母女倆交流了一下目光,低下頭沒有答話,傅秀琴還能記得,當初不是傅月英護在自己身邊,為她跑前跑後的出主意,隻怕她也撐不下去,現在傅月英要插手管管這些事,自己又怎能說個不字,但她見了喬家明會說什麼,萬一說了些羞辱話又是否還有意義,該不該讓她管,傅秀琴一時沒有想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