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正是明月公主。
立刻有宮女上前,換掉酒杯重新滿上。
四公主臉色變了變,但立刻壓下不滿的神色,重新倒了一杯酒,舉杯笑道:
“六妹妹說的不錯,是我疏忽了,我自罰一杯向攝政王賠罪。”
說罷,她將杯中酒一飲而儘,也不再提攝政王喝酒的事,轉身便離開了。
明月公主讓下人把一整壺醉仙釀都放在蕭長珩桌上,朝他頷首一笑:
“王爺請慢用,這酒您若覺得合口味,可以隨時讓海棠來添。”
說完她將身邊宮女留在這邊伺候攝政王倒酒,便轉身回了自己那桌。
蕭長珩端起酒杯放到唇邊停頓片刻,緩緩啜飲了一口,若有所思的微微眯起了眼。
宴會後半場, 皇帝陸展興致盎然地邀請使團去禦花園賞花,特許朝中重臣攜家眷隨行。
這一賞花就賞到了黃昏,待皇帝儘興散宴,使團回到鴻臚寺,夜色已降臨。
蕭長珩坐到書桌旁,正要打開公文安排接下來兩天待辦的公事,突然眉頭微皺,視線在屋內掃了一圈。
他放下手中公文,喊住剛做完雜事正要離開的丫環。
“王爺請吩咐。”丫環恭恭敬敬福身施禮道。
蕭長珩的目光落在角落的香爐上,語氣沒什麼波瀾地問道:
“這爐裡燃的是什麼香,怎麼跟之前的不太一樣?”
丫環一愣,隨即道:
“回王爺的話,這是今日宮裡為招待王爺,專門送來的法妙香,鴻臚寺平日裡並沒有此等品級的香,因此王爺才會覺得跟之前有區彆。”
“原來如此,南禹帝費心了。”蕭長珩似是滿意她的回答,擺了擺手讓她下去了。
丫環施禮離開,直到出門走出一段路,才長長籲了一口氣,擦了擦額角的汗。
房間內。
“暗一,暗三。”
蕭長珩冷聲開口,片刻後兩個黑衣人悄然從窗口進入。
不必吩咐,暗三已皺著鼻子嗅了幾下,視線順著主子的目光落在了香爐上。
他立刻走過去查看,片刻後,轉身返回蕭長珩麵前,低聲道:
“王爺,這香裡有催情成分,雖極少,但長時間吸入的話,效果烈得很。”
南征眼皮狠狠一跳:
“什麼人竟敢如此害王爺!”
幸好王爺為防前車之鑒,身邊一直不缺少懂毒的暗衛,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蕭長珩麵色冰冷,卻毫不意外,他看向暗一問道:
“查得怎麼樣了?”
暗一上前,低聲在他耳邊說了幾個字。
“嗬,很好。”蕭長珩臉色越發冷,“把這香收好,今晚任何人敢闖本王房間,一律視作刺客,綁起來押到南禹帝麵前發落!”
南征等人立刻領命,一個個卯足了勁布置守夜事宜。
倒要看看南禹這些人,敢把主意打到自家王爺頭上,會是個什麼下場!
然而,南征等人守了半夜,沒等來“刺客”,反倒等來了一群人深夜拍門。
南征看見門外的陣勢,就是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