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平子捋了捋長須:
“為師要你留在帝京,對雲清清多加觀察。”
蒼奇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原來如此,師父放心,弟子定不辱命。”
他想了想,又試探著問道:
“師父,虛蝶在雲清清手上,為何會變成那個樣子?真的不是她用了什麼手段,造出的鳳凰虛影假像嗎?”
清平子瞟了他一眼,輕哼一聲:
“你當虛蝶是什麼東西,是能隨隨便便被法術操控的嗎?”
蒼奇摸了摸後腦勺,更加疑惑了:
“可虛蝶向來是一次性使用,從來沒出現過這樣的異象,更沒聽說過測完氣運還能留下來的啊?”
清平子淡聲道:
“那隻是在你的見識裡沒有罷了。”
“啊?師父難道是說……”蒼奇麵色微驚,越發覺得那個攝政王妃不一般。
“……現在還不清楚。”清平子搖了搖頭,歎道,“反正為師已跟她說定,帶她回宗門,此事也隻能等回去後再看了。”
……
一個多時辰後,攝政王府。
蕭長珩如約來到雲清清院中找她。
雲清清丟給他一個腰佩:
“之前那護身牌壞了,以後你用這個吧。”
蕭長珩接過腰佩,微微愣了愣:
“壞了?所以你才把它取走?”
雲清清點了點頭。
“……”蕭長珩沉默下來,手指緩緩收緊。
他被困在乾坤爐裡時才知,那護身牌裡有雲清清一道神識,難免憂心護身牌壞了,她的神識也會受影響。
他遲疑片刻,開口時聲音卻淡漠:
“那你沒事吧?”
“……無礙。”
雲清清本想說,那道神識還是多虧了他才沒消散,但這些日子看慣了這人淡漠疏離,並沒心情多解釋,隻朝那新的護身牌揚了揚下巴:
“我給它加了些功效,可能稍微重了些,你先試試看。”
蕭長珩收回目光,仔細端詳著手中的腰佩。
隻見這腰佩仍是八角形的牌子,質地非金非玉,通體漆黑如墨。
入手溫涼舒適如最上等的玉石,光滑潤澤的表麵卻反射著幽幽的金屬冷光。
蕭長珩一眼便看出,牌子上刻著的八卦陣盤,比之前那一個更加繁複精致,另一麵也刻著玄妙複雜的花紋,能看出這是另一個陣法。
他眼底似有什麼要溢出,又悄無聲息地壓了下去。
“嗯,謝謝。”他淡聲說道。
雲清清垂眸,開口道:
“你滴一滴血在上麵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