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清清無語地揉了揉眉心,將青玉簪插回發間,看向剛剛站起身,臉色仍有些蒼白的燕寧,他脖頸上的勒痕已經有些發黑,是陰氣侵體的跡象。
她立刻拿出一張避邪符,紙成一個三角形的小紙塊遞給燕寧,又給他一瓶藥膏:
“這符你貼身收好,藥膏每日早晚各擦一次,持續三天便無礙了。”
“多謝王妃娘娘。”燕寧接過符低和藥放入懷中,又見蕭長珩從門口走了進來,立刻俯身行禮,“見過攝政王殿下。”
蕭長珩微微點了點頭讓他免禮,走到雲清清身旁:
“情況如何?”
“破曉做得太乾淨了,沒抓到。”雲清清一攤手,還是沒忍住吐槽了破曉一句。
她又轉頭問燕寧:
“燕統領,你是如何遭遇襲擊的,能不能把遇襲前的經過詳情說說?”
燕寧垂眸點點頭,凝眉回憶道:
“半個時辰前皇後突然過世,當時末將隻是驚訝,尚未想太多。但在巡防皇城之時卻聽到有剛剛外出歸來的宮女在議論宮外的傳言,揭露皇後做的種種惡行……問題在於,其中有不少細節是事實。”
“當日王妃叮囑末將遇襲之事要保密,我已下了死命令,當日在場的禁軍決不會私下 議論此事。”
“我覺得事有蹊蹺,便打算在宮裡暗中調查,看看能不能找出散布這些信息的源頭……”
燕寧講到這裡,停了下來,眉頭微微鎖緊,似有遲疑。
雲清清心頭一動,立刻問道:
“你查到線索了?”
“末將也不知算不算線索……”燕寧斟酌著說道,“皇後在鳳凰台事發之時,在場之人並不多,除了我們和禁軍以外,就是皇後身邊的宮女。”
“你是說,蘭蕊?”雲清清回憶著當日的情形。
“正是,”燕寧點點頭,麵色變得嚴肅,“皇後事跡敗露後,她宮裡的人全被收押,隻因尚新年期間才留待正月過後再發落。但我去慎刑司尋蘭蕊之時,卻發現蘭蕊失蹤了。”
“失蹤?”蕭長珩皺眉,“是何時的事?”
“獄卒之前並未發現,直到末將去提人,才發現蘭蕊不在監牢內,隻是被子下麵堆著些乾草,看起來仿佛有人在鋪上一般。”
雲清清開口問道:
“那你又是何時遇襲的。”
燕寧沉聲道:
“囚犯失蹤,又聯係到有人散布傳言,我擔心陛下出事,便立刻趕往皇帝寢宮,卻在半路感覺陰風起,等回過神來就已經被困在了這裡。”
他想了想,補充道:
“末將清楚地記得,遇襲時正是景陽鐘響之時……”
他話音未落,蕭長珩臉色已經變了。
“皇兄!”他急呼了一聲,轉身就衝了出去。
燕寧緊隨其後,又站住,看向原地未動若有所思的雲清清:
“……王妃?”
雲清清掐著手指,凝眉開口道:
“不用急,皇上沒事……至於蘭蕊之事,待我起一卦看看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