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清清一句話再次驚到了在場所有道士,頓時如開鍋了般炸成一片。
“你這是什麼意思!難是想說我們長留山有叛徒,故意破壞上古結界?”
“這話可不能亂說!憑什麼張口就說是我們的問題,你有什麼證據!”
“但……她確實獨力修補了祖師爺留下的上古結界……不如先聽聽她怎麼說呢?”
“別天真了,說不定這結界出問題本就跟她有關,不然你想想,這結界當年祖師爺都不能獨立建成,如今靈氣枯竭早不如當初,世上怎麼可能有人憑一己之力修複結界?”
“就是這個道理!這小丫頭來曆不明,誰知道是什麼居心!咱們可別被她一句話就引得內訌!”
道士們眾說紛紜議論紛紛,突然一道勁風猛地掀起,逼得一眾道士紛紛後退,麵色驚懼的看向前方,這才想起現場還有一位靈獸王君。
並且這王君還稱雲清清為獸主。
隻見暨語目光淩厲地掃視著眾人:
“都給我住口!哪個再敢對我們獸主大人不敬,別怪吾不客氣!”
暨語向來隨性,言辭上不那麼注意,平日裡開口自稱也都是“我”,此刻卻用了靈獸上位者的“吾”來自稱,可見是真的怒了。
長留山的這些道士並不熟悉這位靈獸王君,但不妨礙他們感受到了對方的怒氣。
眾道士暗吸了一口氣,終於安靜了下來。
鬆鶴真人更是眼皮直跳,拱手客客氣氣道:
“暨語王君息怒,非是我等有意不敬,隻是這位……咳,您靈獸穀的這位獸主大人所言太過驚人,實在令人難以置信啊……”
說著他麵色有些為難地看向雲清清:
“雲道友,是我長留山的人破壞了結界,到底是誰?你又能否拿出令人信服的證據來?”
雲清清有靈獸王君撐腰,鬆鶴真人沒再喊她丫頭或者小姑娘,改口稱了聲道友。
但在暨語看來,獸主大人是自己都要恭恭敬敬的主人,而長留山這幫牛鼻子全是晚輩,眼前這小牛鼻子的頭子居然想跟少主大人平起平坐,這就太沒禮貌了。
暨語皺起眉頭,又要發作。
雲清清抬手製止了她,看向鬆鶴真人說道:
“要證據好辦,隻要你們能想起來被魔氣影響了神誌之後發生的事,證據你們自己就能找出來。”
鬆鶴真人愣了片刻,臉色突然變了變:
“被魔氣影響後……”
其他道士們也紛紛露出了思索的表情,臉色漸漸都變得不太好。
他們此刻都好好地站在這裡,足以證明魔氣影響並不深,他們才沒有徹底入魔,否則就別想恢複了。
既然如此,他們本該保有那短暫入魔的一段時間的記憶才對。
然而現在,從宗主鬆鶴真人到眾長老再到精英弟子,沒有一個人還想得起之前都發生了什麼!
他們隻記得來到此地後不知觸發了什麼機關,忽然四周魔氣彌漫,再醒來就發現自己躺在地上,然後見到了風隱和雲清清還有暨語王君這些人。
鬆鶴真人麵色複雜:
“還請道友指教!”
雲清清毫不含糊地舉劍直指向他身邊一個人:
“你們入魔時,所有人都失了理智憑本能攻擊,隻有他例外,不但能主動拿法器攻擊我、帶動其他人使用法器,甚至還能操控其他入魔的人結陣!你可明白這意味著什麼?”
她這番話說出口,風隱突然愣了愣,下意識地小聲開口道:
“五師叔?可當時要結陣的是師父吧……”
他當時雖然隔著魔氣看不到裡麵的情況,但正是因為裡麵傳出了師傅“結陣”兩個字的聲音,他才確認正是師父等人在裡麵遇了險。
但事情剛剛過去這麼一會兒,雲清清為何突然指認五師叔,還說他操控著其他人布陣攻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