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夫君,我怎能不管你?”
她不欲用自己的情意綁架他,但夫妻這個名分總歸是好用的。
蕭長珩的臉色卻越發冷,幾乎咬碎了牙擠出幾個字:
“多管閑事!”
不等雲清清再說什麼,蕭長珩用儘力氣甩開她的手,強行提了一口氣,跌跌撞撞朝寒潭深處走去。
他的反應如一盆比寒潭水還冷的冰水潑下來,將雲清清的悸動瞬間澆滅,頭腦恢復了清明。
她心底升起濃濃的自嘲。
這人已經到了這個境地都不願碰她,若自己真是不顧他的真實意願,強行用那種方法解了情咒,將來才是真的無法收場吧?
雲清清咬了咬唇,深吸一口氣,目光重歸清冷,抬手朝蕭長珩甩出了一張符。
那符貼在了蕭長珩的后心,他渾身一震,突然發現自己動彈不得,身體無法維持平衡眼看就要跌下去,又被一雙小手及時接穩扶住。
“你!”蕭長珩又急又怒,“你做什麼!雲清清,你不要太過分了!我用不着你憐憫!”
雲清清扳住他的肩膀讓他面對着自己,伸出一隻手按在他心口,垂眸輕聲開口:
“不是憐憫。”
蕭長珩幾乎聽不進她講話,喘着粗氣怒斥:
“放開我,你到底要……”
話說到一半他卻忽然發覺體內的燥熱退去了些許,微微怔愣間,聽到雲清清帶着幾分輕喘的聲音:
“別吵,馬上就好了。”
在她說話的功夫,蕭長珩又覺得輕鬆了不少。
他終於意識到雲清清所說的解情咒,似乎並不是自己想的那樣。
但隨着他體內的異樣漸漸褪去,他卻發現雲清清的臉越來越紅,呼吸也逐漸加重,原本清亮的眼變得迷濛,眉心緊緊蹙起。
蕭長珩突然明白過來,她這哪裡是解咒,分明是把那什麼情咒轉移到了她自己身上!
“雲清清!”他咬牙切齒,“你到底在做什麼蠢事!”
雲清清將手從他心口撤回,輕輕揉了揉額角,深吸一口氣,忽地朝他露出個淺淺的笑容。
“你……”
蕭長珩看着她眼中盛滿的柔情,微微怔了怔的功夫,就被她一掌拍在胸前,整個人不受控制地倒飛出去,落到了岸邊。
“這不是憐憫,你也不必領情。”
雲清清說著,抬手在他身周凝出一個結界,柔聲開口。
“我只是在做自己想做的事,如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