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姚大人所言確有其事,微臣便是剛從東街添香閣路過,周轉百姓全在議論此事,影響極為惡劣!”
“沒錯,王妃她出入一家花樓被人堵了個正著,現在如今躲在裡麵不肯出來見人了。”
“什麼!當真有這等事?”皇上臉色已經繃不住了,看向蕭長珩,“皇弟,此事你可有話想跟朕解釋?”
蕭長珩自始自終沒什麼表情,微微掀了掀眼皮,看向一群言官淡聲啟唇:
“你們如此說,是親眼看見王妃了?”
幾名言官怔了怔,姚世忠看向那名說自己路過添香閣的給事中:
“陳蒙,你剛從東街回來,你來說說那邊的情形!”
陳蒙麵色微微頓了片刻,立刻說道:
“微臣去時,王妃已經躲進添香閣,外麵許多人都看見了,那還能有假?”
蕭長珩眸色涼涼起勾了勾唇:
“那便是你沒有親眼所見,隻憑道聽途說就來參本王?”
“清清今日確實出了門,可她穿的是便裝,市井百姓如何就識得她是本王的王妃?”
“這……”陳蒙臉色一白。
皇上眉頭一皺,正待說話,門口忽然傳來一道沉穩的女聲:
“陛下,識出攝政王妃的並不是平民百姓,而是臣妾的弟弟府上一名家丁。”
皇上看向門口,越發疑惑:
“皇後,你怎麼來了?怎麼此事還跟陳元舉有關?”
陳元舉正是陳國舅的大名。
皇後輕歎一聲,麵露憂色:
“元舉前幾日便在添香閣見過攝政王妃,還因此被攝政王誤會,受了些傷,他那家丁便是那時認得了攝政王妃。”
“沒想到今日他路過添香閣,竟又見王妃進了門,他想到當日攝政王聽信王妃一麵之詞,重責了自家主子,心中不平多說了幾句,哪知把事情鬨得如此大。”
“臣妾聽聞後這才速速趕來告訴陛下實情。”
有皇後出麵,給事中陳蒙腰板立刻直了:
“陛下,微臣所言句句屬實!如今東街百姓都堵在添香閣門外等著看皇家笑話,我大梁怎能容如此德行有失的女人做皇族正妃!請陛下早做決斷,以安民心!”
話音落下,蕭長珩眸色一厲,抬手就是一道勁氣,直接隔空扇了陳蒙一巴掌。
陳蒙眼冒金星地撲起來還不等說話,就見攝政王的目光能凍死人:
“隻憑旁人幾句話,沒有任何證據就下斷言來告禦狀,等同於構陷王妃!我看你這腦袋是不想要了!”
陳蒙被他看得後背發涼,捂臉強撐著高聲道:
“微臣問心無愧!王爺說沒有證據,不過是因為王妃藏起來不敢見人罷了!要證明誰是誰非,隻要陛下下旨搜遍添香閣,自然真相大白!”
蕭長珩危險地眯起眼:
“很好,若添香閣搜不出王妃,誣蔑她的人,本王一個都不會放過!”
皇上頭疼地揉了揉眉心,站起身道:
“事關皇弟聲譽,朕親自走一趟!”
“來人,通知燕統領速派五百禁軍隨朕出行!”
皇後眼底閃過一絲暗芒,立刻說道:
“陛下,事關臣妾胞弟,請準臣妾隨行!”
“允!”
很快,皇上跟一群臣子出了皇宮直奔東街,還浩浩蕩蕩跟著五百禁軍。
皇後心中冷笑,十分期待。
蕭長珩,等禁軍把你的正妃從花樓裡揪出來,看你還有什麼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