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得也是……看來阿平也是被人蒙蔽了。”她恨鐵不成鋼地歎了口氣,對雲清清說道。
雲清清掐著手指,冷冷勾了勾唇:
“被人蒙蔽?那你問問他,拿煞佛像坑他的是誰,敢不敢把人帶來當麵對質?”
劉平臉上的情真意切頓時僵住。
“你再去調查一下,你這處處為你著想的親弟弟,在外麵欠了多少賭債,他打算怎麼還?”
“什麼?你又偷偷去賭了!”劉翠猛地瞪向劉平,心頭火騰地起來。
不等劉平辯解,雲清清再次開口:
“你們再好好查一查,齊秀落水那天,他人在哪裡,做過些什麼!”
劉平臉色刷地白了,慌亂地急著否認:
“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陳遠看著他的表情,恍然明白過來,猛地衝過去抓住他的領子質問道:
“秀秀的死跟你有關是不是!你到底對她做了什麼!”
“你彆聽風就是雨被人家利用了!說我害死了齊秀,你有證據麼!”劉平一把推開他凶道。
雲清清冷聲:
“事實到底如何,不如聽當事人親口說說。”
陳遠渾身一震:
“大師,您的意思是……您有辦法讓秀秀現身是不是?”
雲清清點點頭:
“不過還需借她留給你的定情信物一用。”
“好、好!我馬上就取來!”陳遠當即便朝自己房間跑去。
劉平見勢不妙,冷哼道:
“簡直不知所謂,我可沒空陪你們在這胡攪蠻纏!既然你們非得聽這個外人話,我就當沒有你這個姐姐算了!你可彆後悔!”
說完他甩袖轉身就想走。
但劉翠越是見他這樣,就越懷疑他心裡有鬼,立刻喊道:
“你不能走!來人,把他給我扣下來!”
陳府管家立刻帶著家丁一擁而上,控製住劉平,任他掙紮怒罵也不撒手。
“舅老爺,得罪了!夫人發話,咱可不能放你走!”管家沉著臉說道。
這些日子宅院鬨得人人自危,總算有眉目能抓到始作恿者,他們手下是一點情都沒留。
“阿平你不必擔心,若是真相大白發現冤枉了你,姐姐自會給你賠不是!”劉翠說道。
但她心中已經隱隱有了猜測,隻是不到最後,仍不願意相信自己向來疼愛的弟弟,竟然會做出如此惡毒的事。
很快陳遠拿著一支發簪回來了。
他將發簪遞給雲清清:
“大師,這就是秀秀當初送我的信物,您看可以嗎?”
雲清清接過發簪,這是一支很普通木簪,但通體光滑潤澤,顯然是被人每天摩/挲才會如此,足以見陳遠對這位早逝的未婚妻有多思念。
她點點頭:
“這發簪是柳木打造,柳木聚陰,這發簪上又寄托了你二人濃厚的情意,加上她枉死後執念所致,魂魄才會陰差陽錯地寄宿在了這發簪之上。”
“倒也正因為如此,她才有機會發現你被邪祟所害,在你意識混沌走進池塘的時候喚回你的神誌。”
陳遠眼圈頓時紅了:
“沒錯!那日我迷迷糊糊中,聽見秀秀不停地喊我快些清醒,這才回過神來,結果發現自己竟然沉進水裡了!”
“要不是秀秀喊我,我……”
“竟然是這樣!”劉翠聽得一陣後怕,直撫胸口。
“大師!你說秀秀的魂魄還在這發簪中?求您讓我見見她可好?”陳遠央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