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征和嚴浩初大驚,齊齊搶步衝過來,但已來不及。
但雲清清反應更快,立刻側身讓開,一把抓住了來襲之人的手腕,稍一用力,那手中尖端磨得鋥亮的發簪就掉在了地上。
襲擊她的是一個年紀相仿的少女,手腕吃痛下哼了一聲。
“放開我!你們這些禽/獸……”猛地掙紮著想抽出手,一邊聲嘶力竭地叫罵。
她發現絲毫無法撼動抓著自己的這隻手,目露恨意朝著雲清清的手腕狠狠一口就咬了下去。
“夫人!”南征眼看著她手腕鮮血流出,倒吸一口氣,急得直接拔刀,“來人!保護夫人,把這刺客拿下!”
“住手!”雲清清厲喝一聲製止了他,將左手的火把塞到南征手裡。
“哪裡有刺客?你們看清楚這裡麵全是受害者!全都原地待命,沒有我的允許不得擅動!”
說著,她輕輕鉗住少女扒著自己胳膊的另一隻手,在她耳邊柔聲說:
“彆怕,你們得救了。”
少女渾身一顫,眼中的猩紅漸漸褪去,牙齒的力度稍鬆,但渾身仍繃著不動。
雲清清又說道:
“放心,不會再有人傷害你了。”
少女終於鬆了口,怔怔抬起頭看了她片刻,眼淚猛地湧出,渾身脫力地靠在她身上“哇”地大哭起來。
雲清清安撫地拍了拍她的後背,又看向已經麵露希冀站起來的十幾個少女,朝她們點了點頭:
“我們是官府的人,歹徒已經都伏法了,今天已晚,明日會有人來接你們回去。”
雖說除了嚴浩初以外都是王府的人,但解釋起來她嫌麻煩,乾脆就都說成官府的了。
少女們喜極而泣,千恩萬謝。
南征終於得了指令,安排人將人帶出來開始善後。
“夫人,你的手腕還是趕快包紮一下吧。”南征愁眉苦臉道。
看著自家王妃手腕生生被咬出兩個冒血的牙齒,無語凝噎,心中叫苦這個月又要被扣銀子了。
雲清清懷裡的少女身體顫了顫,抬起頭怯怯地看了一眼她的手腕,低聲說:
“對不起……我、我給您包紮吧?”
雲清清溫和地笑了笑,正要說可以,旁邊卻突兀地傳來一道清冷的聲音:
“我來包紮。”
她愣愣地回過頭,就看見一身玄袍的蕭長珩端坐在步輦上,火光下半明半暗的麵孔帶著寒意。
“……你怎麼來了?”
蕭長珩沒有回答她的問題,麵無表情地做了個手勢,步輦就被抬到了雲清清麵前。
他長臂一伸就將她拉到跟前,大手攥住她的手腕,皺著眉細細察看,周身氣壓越發低沉。
雲清清抿了抿唇,垂眸淡聲道:
“一點小傷而已,這位姑娘幫我包就可以了。”
少女眸光晶亮,剛想點頭,卻見那男人目光冰冷地看了自己一眼,明明好看的一張臉卻讓她不寒而栗。
她一個哆嗦往後退了幾步:
“還……還是讓這位公子來吧……”
“聽到了?”蕭長珩麵色稍緩,淡淡掃了雲清清一眼。
不等她再說什麼,隻覺身子一輕,已被蕭長珩攬住膝彎打橫抱了起來。
“誒你做什麼?”雲清清瞪眼。
“找間乾淨的屋子,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