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晚飯之後,葉長安在祁連城的伺候下洗完澡。
對於一開始的羞恥之心已經沒剩多少了,夫妻兩人既然已經結婚,彼此相愛,相濡以沫在一起就要過得和睦順遂,生活才能美好。
祁連城照顧葉長安很上心,事事都要做到很好,麵麵俱到事無巨細。
拿了藥放在床頭,祁連城壓著葉長安躺下,伸手解開她的浴袍,露出腹部和肩膀的兩道傷口。
傷口長得很好,但並沒有完全閉合,一些淤血站在紗布上。
祁連城神色墨了些,輕聲道:“大概也就一周時間就能全部閉合了。”
“恩。”葉長安應聲。
祁連城拆紗布手很輕,並不疼,隻是有些癢癢的。
冰涼的藥膏輕柔的抹上,睜眼就能看到祁連城認真而溫柔的眼。
她忍不住笑了笑,抬手摸摸他的臉頰,說道:“當時很疼,現在不疼。”
“對不起。”他祁連城開口,語氣裡還是有著自責。
葉長安噗嗤一聲笑了,大概笑得有些大,扯了痛處,頓時倒抽一口冷氣。
祁連城頓時緊張,問道:“沒事吧,扯到傷口了?”
葉長安點點頭,笑道:“你也真是,這對不起三個字啊,從我受傷開始到現在一個月,你大概每天都要說上一次。”
“那是因為我沒有保護好你,也害得你身陷險境。”都是他身上的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從他們葉家長子車禍身亡,到父母相繼罹患,再到如今她差點香消玉殞。
對於祁連城來說,每每想起來都是自責的。
可是他舍不得放手,他就是要跟他在一起的。
“那又不是你能防備的,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誰能想到那個單淩濤會突然派人來狙擊我不是?所以,這算是你的錯嗎?”葉長安拍拍他的手臂,輕咳一聲提醒他:“再不給我上藥,我就要著涼了。”
祁連城醒神,立刻著手上藥。
這邊林家彆墅繼續安穩的過著日子。
那邊祁家大院卻出了大事一樣,祁連心捂著臉不可思議的看著祁老太爺,一雙眼眸水汪汪的,幾滴眼淚隨著眼角滴落,猶如珍珠斷線惹人心疼。
“爺爺,你為什麼打我?”祁連心哭道。
祁老太爺站在她麵前,手裡拄著一根拐杖,氣得麵色鐵青。
“你敢承認,你敢承認,安安發生的那些事情跟你沒有關係?你說,是不是你指使那個單淩濤派人去殺安安的?”祁老太爺喊了出來。
祁連櫟站在一旁扶著,麵目清冷,並沒有看親姐姐祁連心,隻是關懷的輕輕安慰祁老太爺。
祁連蕭沉著臉站在樓道口看著,不下去,也不離開。
祁連心內心震驚,想著他們做的事情難道被發現了?
“我沒有。”祁連心辯解,說道:“我雖然恨葉長安,可是母親被抓入獄也是當年車禍的事情,殺人是犯法的,我怎麼可能去做?”
“單淩濤呢?你認識他對不對?”祁老太爺依舊沉著臉,拄著的拐杖幾次猛敲地麵,發出咚咚響聲。
傭人都在廚房那邊安靜不出聲,周媽拉著小崔不語,小芬蹲在地上斂著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