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輕語整個人一震，瞬間撲向他的懷裡，哭得更加大聲。
她現在滿腦子都是自己看到的那些，滿腦子都是那些對話。
果然是肮臟，果然是好肮臟啊！
她現在終於明白了，明白了父親為什麼那麼排斥，明白了祁連城為什麼不願意讓這些事情被人知道。
因為太過肮臟了。
……
葉長安已經睡著了。
她的表情很平靜，睡姿也很好，懷裡抱著個睡枕。
祁連城抬手把她臉頰上的發絲捋到耳後，低頭過去親了親才站起來，轉身出去。
外麵下起了雨，傭人們都去休息了，大廳裡隻有祁牧塵和沈輕語兩個人。
祁連城下來，坐在旁邊看著他們。
“不睡覺過來，什麼事？”
“連城哥，有件事情，我想跟你說。”沈輕語說道。
她目光落在祁牧塵的身上，說道：“你在這裡，我想跟連城哥單獨聊一聊。”
“好。”
“跟我來書房吧。”祁連城起身。
他的書房是隔音的地方，即便有人在門外，也不可能偷聽得到。
兩人上了二樓，進入書房。
沈輕語的狀態很不好，麵色淒慘，表情萎靡，看起來像是經受了很大的打擊。
“你知道了？”祁連城開口。
雖然不是確定的語氣，但是現在心裡已經確定了。
“恩。”沈輕語應聲，隨後又難過了起來。
眼眶通紅，隱忍哭意。
祁連城歎了口氣，說道：“當初說過，讓你不要去查的。”
“所以，我小姑她，真的是，是……”
後麵的話怎麼都說不出來。
亂.倫這種事情，怎麼會發生？
祁連城看著她，表情沒有怎麼變化。
像是過了許久一樣，祁連城扭頭看了眼窗外呼呼開始刮起狂風，天要變了嗎？
“誰告訴你的？”他問。
“一個小狗仔威脅我，說是手裡有哪些資料，我去看了，用兩百萬拿到了U盤。”沈輕語聲音很低迷。
她想過很多種當年事情真相的可能，卻從來沒有想過，最後會是這樣一個可能。
所以，當年沈家的人才要清除這個孽種，把孽種丟出去自生自滅。
他們不想背負殺人的罪名，不想自己的雙手染上鮮血，所以就把孩子丟出去了。
可是沒有想到，孩子活下來了，還活得很好。
被一對農婦收留了，還教養得很好，含辛茹苦養大，花費大力氣讓小女孩長大成人，還學有所成。
最後，女孩遇到了最愛的丈夫，還成功生下了三個孩子。
想到他們種種的不幸，葉誌凱的死亡，葉長言的死亡，沈天舒的死亡。
這個沈家不被人認可的千金大小姐，最後還是沒能逃過那些意圖想要減輕他們肮臟罪責的心情，所以，耍了手段。
耍了手段，耍了一個可恥的手段。
“啊……”沈輕語捂著腦袋，她終於理清了所有的事情，全部都明白了。
宋擎的出現不適偶然，一切的一切，都是……都是沈家幕後操控，讓宋擎童年陰暗，從而產生仇恨心理。
好一招，借刀殺人。
“沈家，原來真的那麼肮臟！”沈輕語低聲呢喃，這一句卻不知道說的到底是誰？
當年知道這件事情的人，操縱這件事情人？
還是……讓沈天舒存在的這個人？
當年照顧沈天舒的那對農婦，也並不是巧合，而是她爺爺奶奶安排的。
犯錯的是大人，到頭來遭受苦難的確實孩子！
“沈家，還真是肮臟！”沈輕語咬著唇。
“沈家的權利，你不知道的很多，但是有一點你是知道的。沈家是黑道上的No：1，沈家的身份，即便已經過去百年，依舊很強大。而……你們沈家也還是有關照肉肉的人，如你，如你父親，所以，我並不想對付沈家。”
但是現在看來……
“隻是，你們沈家現在，似乎仍然不願意收手。”
所有意圖想要傷害葉長安的人都是他的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