閔芳月因為一犯再犯,已經被判決了終身監禁,除非太陽打西邊出來,否則要出來是再也不可能了。
比起以前,隻是過去了一年多,閔芳月整個人仿佛老了十幾歲,頭發都多了很多白的。
她坐在那裡,麵如死灰的樣子。
“你來做什麼?看我的笑話看得還不夠嗎?”
葉長安冷著眼,許久之後問:“當初你是恨城城拿了你們想要的祁家那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但是你自己心裡也清楚,那是你們心裡拎不清自己會得到什麼,貪心不足蛇吞象,害人終害己。可是我不明白,你明明已經提前保釋出來了,為什麼還想要殺我?”
閔芳月看著她,動動嘴卻沒有說出來,彆開眼一副不想理睬的樣子。
葉長安一向自認為自己從來不會去招惹任何人,也不會想要去害任何人,更沒有做什麼損人利己的事情。
閔芳月對她的殺心,真的是一點都想不出來,完全無跡可尋。
正是因為如此,所以葉長安才會一直那麼疑惑。
閔芳月到底恨她哪裡?
“討厭一個人,不需要理由,我隻是看著覺得你很礙眼而已。”閔芳月抬頭,目光冷冷的,像是一條毒蛇看著人,加上憔悴的麵容和雜亂的頭發。
給人一種不自然的詭異感。
葉長安咬了咬唇,終於點了點頭:“明白了。”
不再多停留,她起身出去了。
柯西跟上,問道:“夫人,我們現在去哪裡?”
“回家吧。”
能去哪裡,她現在隻是想要回家,回家去好好休息一下。
任誰聽到被人討厭的詞語都不會好受,更何況,這個討厭她的人甚至不惜犯法也要弄死她,喪心病狂到了這種程度。
真他媽難受。
回去之後她精神一直不太好,對什麼事情都懨懨的。
萊萊和周媽見她沒怎麼吃,都有些擔憂。
祁連城回來之後,把葉長安的情況跟他說了。
祁連城上樓去,看到她一個人在陽台的墊子上做瑜伽,房間裡放著輕音樂。
他走過去,在旁邊坐下。
“回來了?”她抽空睜開眼一下,隻看了一眼就又重新閉上了。
“看了閔芳月回來?”祁連城開口,疑惑的語句,其實已經是肯定的意思。
葉長安點頭,說道:“去問幾個問題,找到了答案,卻又覺得找不到答案。”
“有些人就是個瘋子,你想那麼多也不過給自己找不開心。”祁連城寬慰她。
葉長安自然也懂得這些,隻是人有時候也都是喜歡胡思亂想的,會這樣多想不也是正常。
做瑜伽是放鬆身心,她雖然一開始沒什麼胃口,但是心情鬱悶做做運動之後,胃口又回來了。
葉長安下樓去,周媽做了燕窩,她下去找吃的時候溫度放得剛好。
這些燕窩都是祁連城讓周媽不用管錢的問題,隻要好的東西都儘管買回來的好東西。
一碗燕窩就要不少錢。
一開始葉長安覺得吃得很奢侈,可是慢慢的吃習慣了,確實發現好東西對身體有很大的益處。
比方說皮膚好了,免疫力提升了,身體的一些毛病少了,加上運動得當,自然就過得更加舒服。
晚上吃飯的時候,葉長安提及要去陳家看看敏敏,然後抽個時間去祭拜一下爸媽,明天可就是23小年了。
祁連城應了。
回到書房去,葉長安架開畫板準備畫客人要的婚紗,驀然想起祁連城吃飯的時候似乎提起了這幾日陵城這邊有不少應酬的事情。
比如某某公司嫁女兒,某某明星親臨開演唱會。
年末已至,自然多了很多節目。
而且,似乎還有某大音樂家的演奏會。
葉長安想起璿璿一直在學鋼琴和古箏,那音樂家正是著名的鋼琴家。
她放下筆,扭頭剛巧看到祁連城端著一杯水進來,水杯放在她麵前。
她說道:“後天有那什麼鋼琴家的音樂會,我想帶璿璿去看,你去不去?”
“可以,璿璿現在的鋼琴也學得不錯。”
璿璿這孩子很努力,葉長安和祁連城都知道,她是因為知道自己不是他們的親生女兒,所以為了表現自己而這樣努力的。
正是因為如此,葉長安才想著,多花些心思在璿璿的身上。
她本來就已經夠可憐的了,小小年紀可不能因此而生出什麼不好的念頭來,壞了心思做出叛逆的事情。
然而有些事情,往往就是那麼的出人意料。
葉長安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的人生會那麼大起大落。
小年的早上,她一早起來吃了早餐之後,出門去大商場買了一些補品,直接就往敏敏家去。
到了那裡留下東西,跟敏敏聊了些閒話。
從敏敏的家出來,回到拂琅彆院的時候,一直等到晚上,所有的東西都準備好,卻沒有見到祁連城回來。
電話打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