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你們去,我就不去了。”葉長安沒答應,表情出奇的堅定。
藍雅又說了幾次都沒說動,偏巧剛才跟璿璿說了,不得已隻能三個人出去。
臨行之前,不知是什麼原因,九九竟然吵鬨著要璿璿抱。
於是三人變成四人,隻留下葉長安一個人在家。
他們一考慮是不想去了的,但葉長安勸著,他們也就隻能去了。
屋裡的燈都開著,葉長安一個人拿著煙花在玩,火光照在臉上忽閃忽閃。
一個人,好孤單啊!
越孤單越想念。
葉長安仰頭看天,想睡覺,回床上躺了許久卻發現都睡不著。
起身去醫藥箱找了找,拿出從來沒吃過的安眠藥,倒了幾顆在手裡,就著溫水服下。
重新躺下,不多時昏沉的感覺就來了。
她鬆了口氣,覺得睡著之後就不會胡思亂想了。
迷迷糊糊朦朦朧朧的,她感覺祁連城回來了,就在麵前,笑眯眯的看著她。
“肉肉,過來,肉肉,我愛你……”
“……”她想要抓住他,想要喊他,伸出手去抓,卻什麼也沒摸到,祁連城漸漸遠去,她越抓他就越遠。
她想要追,卻怎麼也追不上,哭著喊著他就是沒有停下,最後消失了。
“嫂子,嫂子,你醒醒,你醒醒……”祁連蕭抓著葉長安的肩膀搖晃,緊張的喊道。
葉長安慢慢睜開眼,雙眼空洞無神,眼神呆滯,眼珠子微微轉動落在祁連蕭的臉上,仍舊沒有什麼反應。
除了眼角緩緩淌下的一滴眼淚。
“該死的。”祁連蕭再也不管不顧,抱起她就往樓下走。
“嫂子,我是連蕭,我是連蕭,你醒醒彆睡。”祁連蕭快步走著。
他本來是受大家所托過來接葉長安的,可當他進門,一路叫喊沒人的時候,害怕葉長安會出事他隻能打開房門。
躺在床上的葉長安怎麼都叫不醒,桌麵上還放著一瓶安眠藥。
當場嚇得他差點魂飛魄散。
把葉長安塞進車裡係好安全帶,他立刻打通祁連櫟的電話說道:“櫟櫟,快去醫院,我現在帶著嫂子過去,嫂子服安眠藥想自殺。”
“什麼?”祁連櫟嚇得背脊一涼,差點跳了起來。
“先彆告訴大家,你快點過來,人命關天。”
“我現在過去。”祁連櫟掛了電話,匆匆忙忙拿了鑰匙下樓出門。
祁陽在後麵喊了她都沒回應。
坐在車裡的葉長安腦子迷迷糊糊的,她就是覺得很困,除此之外還真的沒有什麼不適的。
微微扭頭,看到旁邊坐著的人有一張熟悉的側臉,越看似乎越像。
她忽然癡癡的笑了起來,笑著笑著就落下了眼淚。
“城城。”她喃喃開口。
那人扭頭看她,說著一些什麼話,她聽不清楚。
心裡苦悶難受,隻想著把自己這幾天以來的思念都告訴他。
讓她知道自己的難過和思念。
“城城,我好想你,你到底去哪裡了?你讓我好擔心,好擔心。城城,以後你再也不要離開我了,我再也不要你離開我了,好不好?”
聲聲呢喃出口,帶著說不出的柔情。
祁連蕭心頭震動,扭頭看去剛想安慰兩句,葉長安忽然彎腰靠了過去,伸手抱住他。
淡淡的清香飄入鼻息,祁連蕭背脊僵直,伸手推開她道:“嫂子,我是連蕭,不是大哥,嫂子你清醒一點。”
“城城,我愛你,我愛你。”葉長安伸手捧住他的臉,喃喃說道。
“嫂,嫂子,我們很快就到醫院了。”撇開心中不該出現的動蕩情緒,祁連蕭把車子拐進醫院,下車把似乎又昏睡過去的葉長安抱出來匆匆忙忙進醫院。
“二哥。”祁連櫟在後麵喊。
“櫟櫟,你看看嫂子,她沒事吧?”祁連蕭急急問。
“我看看。”祁連櫟湊過去,翻開葉長安的眼皮看了看,歎了口氣:“沒事,隻是安眠藥有點攝入過量,應該不會危害生命的。”
“那就好,那還要洗胃嗎?”
“還是吊一些生理鹽水的好。”祁連櫟說著,當先在前麵帶路。
醫院這個地方,即便是大過年的也有人不能回去,隻能在這裡上班。
祁連櫟推開朋友的診室門,說道:“給我嫂子開一瓶大的生理鹽水。”
“怎麼了?”
“安眠藥攝入過量。”
“我看看。”蘭曉曉上前看了看,說道:“沒事,少量的。”
立刻開單出去,親自去拿了生理鹽水過來幫葉長安吊點滴。
“她吃了多少?”蘭曉曉問。
祁連蕭搖搖頭,說道:“不知道,我看到她的時候,就是怎麼都叫不醒。”
“她自己一個人住嗎?今天是年三十,她一個人?沒人一起嗎?”蘭曉曉蹙眉,隨後想到了什麼一樣,歎了口氣。
“應該是不小心的吧!”祁連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