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南夜一臉陰沉的下到樓下，本想拉開車門上車，像是突然想起什麼，手上的動作一頓，猶豫了片刻，收回手，轉過身來，倚身靠在了車身上。
從口袋裡掏出煙盒跟打火機，取出一根煙點上，直到煙霧迷了眼，厲南夜才緩緩抬頭看向了十三樓的陽台處，若有所思地打量了許久。
直到第六支煙在指尖燃儘，他才終於有了離開的念頭。
收回視線，厲南夜往旁邊走了兩步，將手上的最後一個煙頭摁滅，丟進了垃圾桶裡，就回到了車上，發動車子，離開了融彙小區。
此時，十三樓陽台。
打發了李念，慕羽就想來陽台上透透氣，結果剛一出來，就發現剛剛離開的厲南夜，此刻也正好走到了樓下，明知道因為樓層夠高的關係，他是看不見的，但慕羽還是本能的往回縮了一下，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到了他挺拔的身姿上。
本來以為厲南夜會就此離去，卻不曾想，背對著她站在車前的厲南夜突然轉過身，似乎是從兜裡掏出了煙點上的樣子。緊接著，他就抬起了頭來，朝著她所處的陽台張望著什麼，慕羽不自覺地把身子再朝裡頭縮了一節，避開了厲南夜的視線。
時間緩慢地流走，直到半個小時過去，就在慕羽都開始有些著急了的時候，視線裡的厲南夜才終於又有了動靜。
隻見他終於收回了視線，低下頭，四處張望了一番，然後就朝著垃圾桶的方向走了過去，還沒走近，慕羽就隱約看到似乎有什麼東西在空中劃過了一條長長的拋物線，似乎是隨手將什麼東西朝垃圾桶裡丟了進去。
隨後就沒有停留地轉身上了車，沒一會兒，就看見車燈閃了幾下，流利地掉了個頭，然後朝著小區外開了去。
“呼！”看著消失在視野裡的黑色賓利，慕羽這才走了出來，靠在陽台欄杆上長長地呼出一口氣。
終於離開了。
直到現在，慕羽都沒有弄明白，厲南夜怎麼突然就生起氣來，甚至冒出那麼一大堆莫名其妙的話，讓人完全摸不著頭腦。
“小羽，差不多都收拾好了吧。”李念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慕羽理了理情緒，轉過頭來，朝著她笑了笑道：“應該是吧，快過來休息會兒。”
“你在看什麼呢？那麼認真。”李念好奇地探過頭來，朝著樓下打量了一圈，但卻什麼特彆的都沒看見，“剛剛叫你好幾聲才回答我。”
“沒什麼，就是想看看這周圍，熟悉熟悉，順便放空一下腦子。”慕羽淡笑著搖了搖頭，視線又落到了遠處的天空中，似乎那裡有些什麼有趣的東西值得她去探索一般。
李念順著她的視線看了一會兒，實在覺得有些無聊，就又收回了視線看向了一旁的慕羽，拉著她的手臂搖晃了起來，咋咋呼呼地出聲：“哎呀，有什麼好看的，好啦好啦，彆看了，我們去吃飯吧，累了一天，我現在餓得都快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