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重錦亂七八糟的想著,外麵傳來鑰匙插進鎖眼裡的動靜,她使勁咬了下下唇,暗罵自己可真是花癡——都什麼時候啦,還有心情想那些!
張宇開了門,嬌笑著走進房間,依舊在跟賀彩藍打電話。
“你跟老吳就放心吧,我才沒那麼傻把錢給那個死鬼,我把這些年攢的錢啊,都擱在辦公室裡了。”
“好,你有事就先忙吧,阿用的事你放心,我一定給處理的漂漂亮亮的!”
說完,張宇才掐斷電話,心情頗佳的哼著小曲兒,步履輕快的走到書櫃前。
陸之恒將窗簾拉開的一條小縫,恰好就看見張宇輕輕轉動了書櫃上那隻貔貅的裝飾,緊接著她又蹲了下來,在書櫃最底的位置拉出了一本厚厚的法典,法典後就是一個半米高的暗格,暗格裡放著一個小保險櫃。
因為沒人的緣故,張宇毫不避諱的將密碼低聲念了出來,然後打開了保險櫃。而保險櫃上頭的那一層,就放著那天賀彩藍送給張宇的箱子。
張宇又將一張卡鎖進了保險櫃,等一切收拾妥帖,她又美滋滋的哼著曲兒走了出去。
她離開後,陸之恒跟唐重錦迫不及待的從窗簾後出來。明明隻有幾分鐘的時間,可對他們彼此而言,卻都像過了一個世紀那樣的漫長。
唐重錦的臉頰微紅,陸之恒不自然的低咳一聲,摁滅了自己手中的錄音筆。
“看來這個案子很快就可以結束了。”
“那……我們現在該做什麼?”都說色令智昏,唐重錦此刻隻覺得自己大腦極度缺氧,空白一片。
陸之恒鄙夷的看了她一眼,“當然是把這些證據交給法院。”
唐重錦對這些法律程序不是很理解,就隻會屁顛屁顛的跟在陸之恒身後,充當他的小尾巴。
陸之恒將那支錄音筆交到司法部後,又調取了賀彩藍幾次來到張宇辦公室的監控,而司法部的人也在張宇辦公室書櫃的暗格後找到了那隻保險箱。
才不過短短的一天,張宇便被撤職查辦,而唐重錦這個案子也很快換了新的法官。
一切都快得不可思議,也許就是從那時候起,唐重錦開始懷疑陸之恒的身份。
——
二審的日子很快到來,天氣已經轉入秋季,早晨的風涼了一些。
唐重錦披了件淺咖色的風衣等在法院門口,大概等的久了,她低頭看腕表的頻率也越來越頻繁。
八點左右,一輛深藍色賓利遠遠駛到近處然後停住。
副駕駛室裡下來一個人,黑色的西裝外套雅痞的搭在肩頭,僅僅就是那麼靠車站著,都顯得氣宇軒昂,風度翩翩。
之前陸之恒從來都是開那輛低調的黑色淩誌,今天換這輛賓利,唐重錦足足怔了幾秒鐘才反應過來。
她正要開口喊陸之恒,賓利駕駛室的門卻慢慢打開,一條線條優美的小腿率先露出來,然後勻稱的大腿、纖細的楚腰、一張精致的臉蛋。
陸之恒點了根煙,臉一側,將手裡的外套丟給那個身材高挑的女人,女人很自然的接了過來,然後衝陸之恒柔柔一笑。
入秋時分,氣溫自然高不到哪裡去,那女人隻穿了一件輕便的及膝裙,露出又細又長的四肢,看著就讓人覺得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