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茵徑直跑進了洗手間裡,她打開了水龍頭而後坐在廁所裡麵失聲痛哭。
就在她看到陸之恒寵愛的把唐重錦拉進懷裡的時候,她就知道完了,一切都完了。
陸之恒不喜歡她。這些年來她一直都知道。
陸之恒把她當成搭檔,學生甚至是妹妹,但是始終都沒把她當成他的女人。
這麼多年陸之恒的紳士和躲閃都說明了他的不喜歡,但是她就是不甘心啊。
她實在想不通自己到底哪一點比不上唐重錦。
當年陸之恒受了情傷躲進他自己的殼裡,不肯留出一點領地給她,她不怨,不惱,她一直用她的方式守在陸之恒的身邊,等著他恢複。
她用了青春年華裡最好的幾年時間去陪著他,毫無怨言。她也曾相信,陸之恒是她的,哪怕他隻是暫時走不出來情傷不肯接納她,但是他遲早會看清楚自己的心意。
隻是讓她沒有想到的是,陸之恒的情傷早就好了,在她不知道的情況下就已經好了,隻是好了之後還是無法接納她,因為不愛。
文茵從來沒有像這般委屈過,在她的世界裡就沒有委屈二字。生活上她是家裡得寵的大小姐,工作上她是老板最為看中的猛將,感情上她的身後一大幫男人排著隊向她獻殷勤。
唯獨在陸之恒這裡,她一直受挫。
文茵實在是不知道該如何麵對這個她其實早就該看出來的事實。
她輸了,輸得一敗塗地。
文茵從廁所裡麵出來之後走到了洗水池前,她看著鏡子裡麵那張狼狽不堪的臉蛋,心裡更加委屈。
她曾幾何時讓自己狼狽成這個樣子了?
她深呼吸幾口氣這才將想哭的情緒壓回了肚子裡。
她從包裡拿出化妝品,從容的補著妝。
粉底,口紅……
補好妝之後鏡子裡呈現的又是一張精致的小臉。
文茵對著鏡子擠出一個笑容。就算是輸她也要輸得好看。
陸之恒回到辦公室,阿楷從後麵走了過來。
阿楷站在陸之恒麵前欲言又止。
陸之恒挑起眉頭。
“有話你就說,沒事趕緊工作。彆杵在這。”
阿楷緊張的咽了下口水。他不動聲色的向後退了一步,這才說道:“陸總,我剛剛看見文律師臉色難看的跑進洗手間了。”
陸之恒翹起二郎腿問道:“然後呢。”
阿楷說:“然後我在廁所外麵聽見她在裡麵哭呢。”
阿楷說這話的時候表現的有些憤憤不平。
陸之恒好笑的看著阿楷,他到是沒看出來,這家夥什麼時候開媽對文茵那麼上心的?
阿楷以為陸之恒沒聽清,他又說了一遍:“陸總,我是說文律師……”
陸之恒打斷他的話。“她為什麼哭?”
阿楷著急的說:“這要問你啊,她跟你說過話之後就開始跑進去哭啦。”
陸之恒無奈的搖搖頭,“我怎麼會知道,阿楷,你真想關心她就自己去問她,順便開導開導她。”
阿楷搖頭說:“我可不敢。”
“那你來找我的意思是想做什麼?”陸之恒挑起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