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一群賤民罷了,還不是得靠著我家的醫館?”
秦書瑤微仰著頭,神色倨傲。
見狀,那個丫鬟也不敢再多說些什麼,隻好怯生生地站在一旁。
“那女子的身份,還沒有查出來嗎?”
身邊的丫鬟為難地搖了搖頭,“還沒有,小姐,不過再過些時日,應該就能查出來了。”
“不就是一個無身份無地位無權勢的孤女嗎?查她也這麼難嗎?那些人什麼時候變得這般沒用了?”
丫鬟不敢吱聲,秦書瑤越發氣惱了幾分,“總之,告訴他們,不管用什麼代價,本小姐都一定要將她查得水落石出。”
“在京城敢和本小姐作對的人,本小姐必不會讓她有好下場。”
她的眼底一片狠辣之色,話中的狠曆讓一旁的丫鬟也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
走出秦氏醫館,初棠的心情有些低落,就如同前兩日的春雨一般,雖小,但讓人禁不住煩悶和惆悵。
芭蕉不展丁香結,同向春風各自愁。
眼下,她心底的愁緒如同丁香結一般生根發芽,在她心中占據了一席之地。
正走著,初棠卻恍然發現天上又落下了小雨,還好她今日出門時帶了把傘,她連忙將傘撐開,淅淅瀝瀝的小雨沿著傘麵落到了青石鋪就的巷子裡。
初棠走著走著,突然發現前麵的地上竟然坐著一個估摸四十來歲的男子,她不禁好奇地走上前去。
“大叔,這下著雨呢,你怎麼既不撐傘也不回家啊?”
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
這話顯然是戳中了男子的傷心事,他二話不說就嚎啕大哭了起來。
這倒是讓初棠僵住了身子,不敢亂動,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
“回,回家,回家……”男子哭得越發傷心了起來,“沒有家了,我沒有家了,我回什麼家啊……”
“誒誒誒,大叔,有什麼話好好說,說不準,我還能幫上你呢。”
男子哭得那般淒慘,就連初棠都忍不住為之動容。
許是看出了初棠臉上的誠懇,好一會兒之後,男子才停止了哭泣,抽噎著說起了自己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