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我去江南那兒。”
顧子良沒再開口,開車送江北去了醫院後驅車而走。
江北輕車熟路地來到了江南的重症病房,遣散走傭人護士之後,反鎖了病房。
她坐在病床旁,單手撐頭,看著病床上的人:“喂。”
床上的人兒白皙的皮膚沒有一絲紅潤,看著還真有幾分像已死之人般。
“彆裝了,這兒已經沒人了。”江北說完,目光帶笑的看著她。
病床上的人兒突兀動了動,片刻後緩緩睜開了眼,那張和她極為相似的臉上勾起了一抹笑意,看上去格外的俏皮可愛。
“姐姐,不知有何貴乾呀?”江南笑了笑,聲音甜美:“讓妹妹猜猜,是又來為自己死去的小情人傷心吧?”
江北垂眸,目光黯然。
“江南,兩年前,是你一麵雇人給白夏施壓,讓患有抑鬱症的他自殺,一麵又給家裡說聽到了我出車禍的消息,舊病複發,讓家裡人趕到醫院的吧?”江北嘴角喊著一抹苦笑道:“你的手段,還真是厲害啊。”
江北從江南床頭的花瓶中取了一枝玫瑰,撕著花瓣,繼續道。
“你全身而退,不用跟愛你愛得發瘋顧珩弈結婚,讓他把我拖下了水。進而了成功的阻止了顧子良對我可能會有的求婚。”
“我最近當植物人當得好無聊啊,姐姐。”江南慢斯條理地看著指甲,道:“我說不定過不久就會醒過來哦。”
江北抬頭看著她,嘴唇動了動,“你贏了,贏了我。”
“我的榮幸。”江南眸子彎成好看的弧度,笑得明媚。
“但你卻輸了顧子良。”江北注視著江南的每一個細小的動作。
“怎麼會呢,我的人告訴我,姐姐你昨晚可是和顧珩弈纏綿了一晚呢。”江南輕蔑地笑了,目光帶著幾分憐憫地看向江北。
“那你的人是忘了告訴你,顧子良昨晚在我的門口守了整整一晚上嗎?”江北扔了手中早已“遍體鱗傷”的玫瑰,語氣淡漠,“而且剛剛,也是他送我來的醫院。”
“你覺得他會要一個已經失身了的婊/子麼?”江南的甜美的麵龐開始漸漸爬上幾縷猙獰。
“我怎麼覺得不重要,重要的是顧子良會怎麼覺得。”江北起身,“江南,我勸你還是老老實實的做你的‘植物人’吧,這樣一來,我說不定真會好好地跟顧珩弈結婚生子。但如果你突然醒了的話……那顧子良說不定”
江北知道,她這個妹妹從小就暗戀顧子良,這個世界上,恐怕也隻有顧子良才能讓她變成現在這幅模樣。
“不會的!你拗不過江家和顧家的。”江南麵色若寒霜,瞪著江北。
“但如果是我和顧子良的話,說不定可以。而且,我現在也算是了無牽掛了吧?”江北走到了門口,回頭道:“所以,你還是乖乖做你的植物人吧,我的好妹妹。”
語罷,江北摔門而去,背影決絕。
江南坐在病床上,原本白皙的麵龐因憤惱而漸漸紅潤。
她盯著門口,呼吸漸漸急促。
半晌,她撥通了床頭的電話。
“喂,去告訴顧珩弈,江北來過我的病房,說了一大堆昨晚顧珩弈和她‘歡愛’的事情來刺激我。”
“還有,我有複蘇的跡象……”
掛了電話,江南雙拳緊握,唇邊掀起一抹冷笑:“江北,你死定了!我不會讓你得逞的!顧子良是我的!”
不遠處,剛剛走出醫院的江北打了個寒戰,似乎有所感應,她回頭看了看江南病房所在的位置。
醫院的人潮擁擠,她站在人||流中,麵色一點點凝結成了霜雪。
激將法一向對江南都很有用,不出意外的話,應該很快就能收到江南蘇醒過來的消息了吧?她期待的想道。
江北不在乎顧珩弈會對她做什麼,也不在乎江南會如何算計他,那些江家的生意,顧家的權勢,通通與她無關。
她隻要那些傷害過白夏的人付出應有的代價!
她嘴裡喃喃著。
“白夏,你一定要等著我為你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