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的心思和手段,她也不能小覷,上次她帶著顧子良來醫院看她,可以說是占據了風頭。
一想到這個,江南的心裡就充滿了恨意。
她有線人告訴她蕭乾也放開了對她的援助,江北現在可以說是孤立無援,沒有一個人幫助她了。
她冷笑一聲,捏緊了手裡的手機,提上包就準備出門。
醫院裡的人都知道她是未來的顧氏夫人,一個個對她都是客氣極了,開口就是一句“江小姐好。”
這是她還沒和顧珩弈在一起的時候,完全享受不到的待遇。
不得不說,顧珩弈的名號,真的給了她很大的幫助。
她一路搭車就去了顧家,如她所想,江北果真就哪裡都沒去,呆在自己的房間裡。她走進去的時候,甚至都沒有半分反應。
“姐姐。”她慢慢開口。
江北猛的一震,反應過來之後轉過身,看著玄關處站著的和自己一模一樣的臉的女人倒是吃了一驚。
“你怎麼來了?”話一開口,倒是沙啞不堪。
她受了風寒,又沒有去醫院,拖到現在燒到腦子都有些不清晰了,乍一看看見江南,都沒什麼力氣去和她反駁什麼。
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
越是困難的時候,麻煩事就越會自己找上門來。
“難不成是因為蕭乾不幫助你,你連去醫院的錢都沒有了嗎?”江南冷笑一聲,跨入這間屋子裡,打量了一下四周布置,似乎有什麼嫌惡的味道一樣,手指輕輕捂住口鼻,眉頭皺起來,“連房間都這麼破,江北你是這麼多年越活越過去了嗎?”
“你這算五十步笑百步?”江北雖然生著病,但是思緒還是挺清晰的,一聽見這話就笑出來,“算起來你得到了顧珩弈,我得到了顧子良,我們兩個誰都不虧,是吧?”
她喜歡的人不是顧子良,江南喜歡的人也不是顧珩弈,說起來,是這麼誰也沒虧。
一提到這個,江南的臉色瞬間就變了,黑得一塌糊塗,眼神狠厲地看著江北,似乎想從她身上挖出一塊肉來。
江北沒看她,自顧自地笑出聲:“你要和顧珩弈結婚,我要和顧子良生孩子,你說孩子要是生出來,他是不是還要叫你一聲姑姑啊?”
“你有什麼得意的?”江南也不是吃素的料,“白夏死了,他屍骨未寒的時候你就和顧家兩個男人糾纏在一起,你就不覺得惡心嗎?”
“那你也得惡心地起來才行,江南,你隻搞定了一個顧珩弈而已,憑什麼在這裡指使我啊?”聽到她提到白夏,江北隻覺得一股無名火從自己心底湧上來,站起來,慢慢走近江南,頭還是很昏,但是她說出的話卻是清明無比的,“白夏怎麼死的你難道不知道嗎?江南,你有時間來這裡質問我,我倒是也想問問你這麼多天晚上睡覺的時候,就不會做噩夢嗎?”
江南臉色一白,就聽見江北繼續說,用一種漫不經心的語氣。慢慢開口,聽得她心慌:“你說要是顧珩弈知道你是這麼一個蛇蠍心腸的女人,他還會不會這麼喜歡你啊?”
“你敢!”江南猛的瞪大了雙眼,用力地看著她。
江北慢慢笑開,像是開在深夜裡的一朵花,充滿了未知的危險性。
“我有什麼不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