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早上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一點多鐘了。
房間裡麵空無一人,她赤著腳走下去,脖子處火辣辣的疼,不過對比昨天來看,卻是好多了。
拉開窗簾,外麵的陽光刺得她不得不閉上了眼,隨後她就發現自己手背上粘著一點膠布,是打過針之後預防出血用的。
身後的門突然就被打開,文姨走進來,看著江北站在哪裡,焦急地開口:“江小姐,你怎麼起來了啊?”
江北回頭一看,正好看見了文姨端著一碗粥站在那。
“顧珩弈呢。”她問道。
“顧先生去了公司了,他守了江小姐你一個晚上,等你打完了三瓶藥水才去休息,臨走前還吩咐我煮了小米粥來給你喝。”
江北皺了皺眉,卻也沒有說什麼,走過去,坐在床邊,文姨順勢也走過來,將小米粥遞給她:“江小姐,你兩天沒吃東西了,先吃點東西墊墊肚子吧。”
她不說還好,一提起江北隻覺得肚子裡麵空蕩蕩的,真的什麼東西都沒有,胃一抽抽地疼著,稱得那小米粥分外香甜。
她突然就想起來自己昏迷之前,對著文姨說的那句滾了。
那個時候她腦子模模糊糊一片,隻抗拒著所有人,一有人靠近她就恨不得亮出爪子,狠狠抓上來人一把。
她低聲說道:“對不起。”
文姨自然知道她說的是什麼,她沒有孩子,又是從心眼裡喜歡江北,早就把她當做自己的親生孩子一樣來看待來,看著她被虐待,心裡自然也是不好受的。
含著淚點點頭,她將小米粥遞給她,說道:“哎,好孩子,文姨不怪你,把粥喝了,養好身子才是正事。”
江北墊墊頭,接過粥,小口喝了起來。
溫度剛剛好。
而一旁的顧珩弈,則不像是江北這邊這麼休閒,他前腳剛一進公司,顧子良後腳就跟進來,指著他的鼻子質問他江北在哪裡。
經曆了昨天晚上的事情,顧珩弈也平靜了不少,說白了,昨天晚上是自己喝醉了酒,才會這麼輕易地放過了他。現在清醒過來,隻恨昨天晚上沒有狠狠打他一頓。
現在打,也不可能了。
這是在公司,貿然傳出高層領導打架鬥毆的消息,對公司都是一個不利的消息。
“怎麼了?”他靠著椅子上麵,好笑地看著顧子良,“在我家,我床上躺著,怎麼,你還想把她搶到你床上放著嗎?”
顧珩弈表麵是一副精英的模樣,看著是涵養極好的人,可是隻有真正熟悉的人才知道,其實這位爺背地裡極會甩陰招,玩人都是一套一套的,嘴上功夫也厲害,讓人吃了不少的虧。不過他平常隱藏的好,不熟悉他的人,幾乎都以為他是一個真正的紳士,不過是在公司手段殘忍了一點,對於在商業上卻是一個難得的人才。
披著狼皮的羊,這句話說的就是顧珩弈這種人。
因此在麵對著顧子良,他就露出了自己真正的一麵。
“我問你,江北在哪?”顧子良沒了耐心,眯起了眼睛,看著顧珩弈,沉著聲音問道。
看著他較了真,顧珩弈也不再裝了,站起身,抓住一旁的筆,放在手心裡轉著,漫不經心地問道:“如果我就是不說呢。”
顧子良瞬間氣紅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