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這麼一愣神的功夫,顧珩弈終於反應過來此行的目的,眉頭一皺,就拽住江北,直接就拽她下了床。
地板很冷,江北的力氣也不如他,就這樣輕輕鬆鬆地被拽下了床。
她赤著腳,因為步伐不穩還穩不住身形,扶住來一旁的東西才站穩了,這一站穩,整個人的脾氣也上來了。
“你發什麼瘋?發瘋的話彆找我,彆像條狗一樣到處亂咬人!”
狗?發瘋?亂咬人?
顧珩弈冷笑一聲。
如果他變成了今天這幅樣子,說白了也是她江北一手造成的。
江北還在瞪著眼,一臉防備地看著他,身體不自覺就做出了一個微微弓起的動作,仿佛他隻要一做什麼,下一秒她就能直接炸毛。
像貓一樣。
這個念頭一冒出來,顧珩弈就不自覺想到了貓狗一家親這個想法,他也不知道這個想法是怎麼冒出來的,反正一冒出來的時候,他就笑了。
隻是輕輕一聲,但是在這安靜的房間裡,也很清晰了。
江北有些怪異地看了他一眼。
她不是軟包子的性格,誰對她好,她就對誰好,反之的話,誰對她怪,她也對相應地對他壞。
顧珩弈對她態度不好,她自然也不會用好態度對他。
所以當顧珩弈笑出來的時候,她倒是有些疑惑來。
這個人在前一天,還巴不得要了她的命,將她綁在樹上,打了她一巴掌,還對她做了那種惡心的事情。
現在又算什麼?
他真的是有病嗎?
當她是養的一隻小貓小狗,打了踢了之後再摸上兩把,就覺得她一定會翹著尾巴再自己跑回去?
嗬。
真是嘲諷。
他顧珩弈又什麼本事,就會這樣覺得呢?
大概是她嘲諷的表情太過明顯,顧珩弈又恢複到那副淡漠的表情,隨後江北才後知後覺一般發現,他的臉上又多出了幾道傷痕。
或許是那天打下來的,反正也不關她的事。
顧珩弈晃了晃自己手中的酒。
而後抬起手,像是有些迷茫的樣子,看了一眼江北,再看了一眼手中的酒。
剛才她的那副語氣讓她很不爽,現在她的表情讓她也很不爽。
猛的捏住她的下巴,用力一推,將她按在了床上,江北吃痛,露出了一個痛苦的表情,因為動作幅度過大,一旁放著的針頭在空中晃動著,有些一股說不出的詭異感。
她也自然感覺到了顧珩弈身下某個不對勁的地方。
那天在大廳發生的事情已經給她留下了足夠的心理陰影,事情一湧入腦海,她的臉色瞬間就白了,掙紮起來,用力推著身上的人。
她的腿被按住在了床沿上,死死地禁錮住,很痛,痛到骨子裡去了。
“顧珩弈,你放開我!”她猛的一聲大喝。